“来人,”南昭雪淡淡道,“切掉她一根手指。”
一名侍卫上前,二话不说就要按住她的肩膀切。
赵汀慈吓懵了,脸受伤可以治,手指要断了可接不上!M.
她还怎么面对大公子?
她用力挣扎:“王妃!王妃这是何意,我说的……”
“你若是再敢说,说的是实话,那就切两根。”南昭雪语气平静,却暗藏惊雷。
赵汀慈双手紧握,不肯张开手,露出手指。
“不行就断手!”
赵汀慈彻底崩了,大声喊:“我说,我说!”
暗卫却依旧没有松开她,依旧举刀。
赵汀慈眼睛几欲瞪裂,直到南昭雪摆摆手,暗卫才退下。
赵汀慈喘着粗气,紧紧握着手腕,半晌才说:“那药真的没有毒,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只是……”
“只是,我只知道那药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和某种其它的药相遇,才会生效,但我并不清楚是什么。”
她声音低下去,“我也不想知道太多,她自小性子柔弱,宫中就不适合她,她死了也是解脱了。”
“自小,她就受尽呵护,母亲早死,父亲忙碌,无暇照顾我们,我们都是由姑姑照顾。
可是,她却与我不同,我要练武,吃尽苦头,她却什么都不用,我也觉得,她是妹妹,这也是应该。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呵。”
赵汀慈眼中浮现笑意:“她并非是父亲的女儿,而是姑姑的,姑姑和别的男人私自生下野种!
难怪姑姑自小疼她,可凭什么?
她们母女,吃的用的都是我父亲挣来的,为什么她一个野种能过得安稳滋润,我就要摸爬滚打?我不甘心!”
“特别是,后来要有一个人入宫,应该是我,理应是我,虽然我并不想去,可是,我不想归我不想,是我的,不能随意被抢走!”
“姑姑一哭二闹,父亲本来也不想让我去,最后定了她。
大概姑姑是觉得,能够给她搏个好前程,能让她过上人上人的日子,成为皇妃,无上荣光。”
“呵,一个野种,她也配!”
“她身子不好,偶尔送出信来,姑姑也跟着不安焦躁,时间长了,自然就忧思成疾,”赵汀慈脸有些微微扭曲,“忧思成疾,自然就该死。”
“我回了信,告诉她,姑姑死了,想必她在宫里也难免伤心一场。我以为,她那么脆弱,也该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