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只是必须要稳住。
刘嬷嬷浑身发抖,心里怕,但又忍不住想看,斜着眼睛看向马车上的大木桶。
木桶上盖着一捆稻草,好像有什么东西出来,高出桶口一截。
一名侍卫过去,刀尖轻轻拨开稻草。
“啊!”刘嬷嬷又控制不住一声尖叫,这下不只是吓一跳,直接软在地上,晕死过去。
其它的几个侍卫也吓一跳,这是个……人!
其状惨不忍睹,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太子妃手指紧紧掐着掌心,她也不想看,但脖子僵硬地木着,根本转不开,她不由自主瞪大眼睛,想认清楚,再清楚一点。
她不愿意承认,可不得不承认。
这是,霜华。
太子妃微微闭眼,心在突突地跳,她用力咬着嘴唇,口腔里都惨出血腥味。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微响。
吓呆的侍卫脑子一抽,大概是怕桶里还有别的,下意识举刀就人劈向木桶。
这个木桶并不结实,他一劈,桶就四分五裂。
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骨碌碌滚出来。
侍卫举着火把,低头细看,胆子小的“啊”一声跳着脚后退。
那是一颗颗人头!
有两个正对着太子妃,虽然脸上满是血迹和尘土,但她依旧认得出。
那是风来和雨至。
太子妃身子微微一晃,旁边抖成一团的宫女颤都忘了扶她。
她心里的愤怒、疑惑瞬间取代了紧张害怕,满脑子里都是这几天的事。
怎么会?要说雨至是因为事情败露被抓,倒也说得通,可是,风来呢?
他这一支,可是隐藏在京城中的势力。
折损了花自芳,目前得用的也就这么一个风来。
许多消息还要靠风来打探,许多指令也要靠风来送出去。
现在风来折了,短时间内要找谁来替代?
还在霜华,明明是收到指令才来的,还没来得及入京,怎么就成了这样?
她感觉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地疼,这些问题像无数根细韧的丝,勒紧她的头。
掌事大宫女香淮勉强不再抖,过来小心扶住她:“太子妃,您没事吧?”
这几年她身这一直有蔡嬷嬷掌事,后来又刘嬷嬷,别人宫中都是掌事宫女和嬷嬷平分秋色,唯独她这里,掌事大宫女和摆设一样。
现在刘嬷嬷晕倒,香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