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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帝看向容妃。
容妃看着憔悴不少,眼睛里盈盈有水光,看得人心碎。
皇帝到嘴边的质问又软几分:“容妃,朕听说你这几日身子也不好,此事也就是季松诚的事,你也不必跟着受累。朕会督促珍贵妃,责令余家,给一个交代。”
容妃却道:“皇上,余国舅所做之事,并非这么简单,若只是如此,那也只算是余家的家事,臣妾不会插手。
可是,臣妾想起,前两年臣妾的一个侄女,也是被人**,她性子刚烈,竟自尽身亡,可怜我那嫂嫂,痛失爱女也一病不起。
所以,臣妾猜想,或许此事也与余国舅有关。”
珍贵妃闻言怒道:“容妃!你说话要有凭据,我兄长虽然不成器,但也并非能任人随意污蔑,你侄女的事与我兄长何干?”
这话的确强词夺理,无凭无据,哪能随意栽害?何况还出了人命,性质可不同。
皇帝也拧眉:“容妃,此事的确不能随意猜测,你可有证据?”
“皇上,臣妾就是来请皇上作主的,臣妾就是一个弱质女流,能有什么办法?
出了事,受了委屈,自然就要找皇上,您就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夫君……”
她说到这里,珠泪滚滚,好不可怜。
南昭雪缓缓抽一口气:高手啊。
女人的柔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这可是最高手腕,尤其是对皇帝这种执掌天下的男人而言,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皇帝?
皇帝目光变得幽深,看着容妃:“不许胡说,在朕的身边,谁敢让你受委屈?”
容妃也不擦泪,滴滴滚落,又叩了个头:“皇上,臣妾不知道余国舅都干过什么,但季将军说,他的属下抓住一个婆子。
这婆子没少帮着余国舅处理那些缺德的事,什么落胎,接生,都办过。ωωw.
皇上龙威,定能让她说出实情,说不定……其中就有我苦命的侄女。”
她话音一落,珍贵妃的脸色就微微变了变。
南昭雪想起刚才跪在门外的那个婆子。
忽然,她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
她终于明白,容妃绕来绕去,说这些看似毫无干系的话,是想干什么!
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