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心太急,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又一心记挂着南昭雪,只想快点走,明知道花自芳有问题,却没有严防死守。
怪他顾虑太多,担心牵扯太广,没有当机立断,拿住花自芳,以至于酿成这出大祸。
南昭雪看看封天极,又看看那个不成器的余国舅,也知道他压力很大。
事关余国舅倒也罢了,关键余国舅的后面还是珍贵妃。
京城中的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不像她,只想要结果,他要考虑得太多。
南昭雪压下火气,对封天极笑笑:“不怪王爷,这也说明,花自芳急了,我相信她但凡有一线生路,也不会把这里烧了。恰恰说明,我们找对了方向。”
封天极知道她是安慰自己,转头看看余国舅,扯着他的袖子到马车后头。
“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你到这里以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交待清楚。”
余国舅一边抹泪,一边哆嗦,说不出话。
封天极眼神里没一点同情怜悯:“你最好想仔细点,如实地说,不要心存侥幸,若是胆敢欺瞒……被御史告到父皇面前,别说是你,就是母妃和本王,也得跟着受牵连!”
一听到这话,余国舅不哭了,脸色泛白,满眼惶恐。
“我……我刚才说的真的是实话,她是派一个小厮去府里给我送的信儿,我来了之后,就说在忙,让我稍等,就领我去见新来的舞娘。”
余国舅都快后悔死了:“我本来不想去的……对了,我后来还偷偷跑出来一下,想去问她究竟什么事,是不是真的在忙。”
“那你看见了吗?”
“看是没看见,就听到她和别人说话,语气挺不高兴,什么忘恩负义,情分之类的,后来我听着无趣,就没再听。”
“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余国舅吓得一哆嗦:“啊,对了,后来我去茅房,好像看到有个人从她院子方向过来,但我只看到一个背影,是个女人,还……是个是身姿不错的女人。”
看他这样,是再也问不出别的什么,封天极嫌弃道:“这里是你的产业,你要尽量解决处理,周围邻居该赔的赔,该安抚的安抚,配合京兆府,该查的查,若是有半点推拖……”
“还……要赔?我这都……”
“不赔?可以,等着被参,还要被抓去审个几天,到时候出来加倍赔偿,连母妃都要被父皇责罚,看她以后还管不管你。”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