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服软再说,“我说的气话,能不能忘掉?”
“你气?你有什么可气的?”顾迎清语无波澜,用词却相当讥讽,“你现在又道什么歉呢?是因为我怀孕了,你觉得你又有责任了?”
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
程越生温声:“我说过了那是气话。”
“情急之下说的才是真话。”
他说什么顾迎清都听不进去,眼泪渐渐收住,她自己抹抹脸颊残余的湿意,“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筆趣庫
程越生怎么可能让她自己走,“别折腾,今晚就住这儿。”
“我要回去。”顾迎清不知道在坚持什么,但就是一刻都不想多留,要走,被他拦住去路。
他体型完胜,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顾迎清不再挪动,站那儿跟他僵持。
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情绪大起大伏,顾迎清不好受,头晕耳鸣一起袭来,她面上未显,木然说:“能不能别搞我,我很难受,需要吃东西和休息。”
“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顾迎清知道他什么臭脾气,他不让走,她大概率是走不出这个门,低声说:“随便。”
一阵一阵的眩晕和频密手抖袭来,神经突突地颤,心脏发紧,她觉得大概又是那什么发作,径直往卧室里走,一头栽在床上。
最近做饭阿姨三餐都在,顾迎清来的时候一门心思径直冲上楼,没注意厨房里备菜的阿姨。
阿姨发现进来个人,认识她,想打招呼,又被她气势唬愣住。
程越生招呼楼下阿姨,让人多准备两个菜,想了想又添了要求,说:“清淡些的最好。”
医生来得不是时候,刚才正准备换药。
程越生进了书房,怕顾迎清趁他不在跑了,没关牢书房门,方便随时盯着外面情况,书房是卧室下楼的必经之路。
他坐在独凳上,将睡袍往后一褪,露出健壮的后背上身。
右肩胛与下背部之间的部位斜贴着二三十公分长的纱布,纱布上已经渗血,医生低斥:“怎么裂开了。”
程越生不以为然说:“手臂活动必然带动下背部肌肉,裂开很正常。”
医生在背后翻他个白眼,有够不知死活的。
纱布揭开,一道缝合好的狰狞伤疤从肩胛骨下缘斜拉到下背部,又深又长,经过好些天,已经半愈合的伤口,从些许结痂处浸出鲜血,除去被纱布吸收的血液,还有新凝成的血珠。筆趣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