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
又过了许久。
般姝情绪恢复了平静,但接踵而来的就是盘旋心头久久不散的疑问。
为什么纪衡还活着?
还出现在她都面前,出现在这个任务世界里?真这么凑巧么?
“你……”般姝张了张口。
纪衡轻轻勾唇,“不要想那么多,无论我要做什么,我的最终目的都不会是伤害你。”
而是——
得到你。
我的挚爱。
碎玉簌簌,雪下得更大。
“纪衡,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般姝弯了弯唇,“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清过你。”
纪衡心脏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她喜新厌旧。
被她看清。
就意味着被抛弃。
纪衡有时候情愿自己不那么清楚她的本性,这样也好过暗自痛苦折磨。
也好自欺欺人地,同那些被她抛弃的男人一样,觉得她曾爱过自己。
她是个称心的情人。
但她从未爱过他。
纪衡教过般姝许多事情,他从她身上学到的,却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爱可以是伪装,也可以是骗局。
——她薄凉,可怕。
“看不清么……”纪衡重新回答她的问句,“在你面前的纪衡,都是真实的。”
他算计良多。
但从不骗她。
雪慢慢停了,纪衡踩着松软厚重的雪离开了,一支极艳的红梅绕过窗户盛开在般姝的眼前。
般姝看了很久,忽然有些冷了,她身上还披着纪衡方才脱下给她的黑色呢子大衣。
她关上窗户,转身,轻轻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
闻曜两条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着下颌,神情淡漠又微凉。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将打火机转了转,打火机砂轮发出轻擦声,男人偏了偏头,意味不明地打量了她一眼,“来得挺久了。”
般姝缓慢在床沿边缘坐下,冻得发青的手微微拢紧大衣。
心里下意识在猜闻曜听到了多少。
闻曜把怀里捂得滚烫的热水袋递给她,“呵,和别的男人说那么久的话不知道冷,在我面前这么没一会儿就冷得不行了?般姝,你是有多不待见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