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好了炭火,泡好了药,顾西风又将东西搬了回来。
路清又躺了下去,面对着墙壁,顾西风看到,她娇小的后颈也红透了,他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他可从未见过她如此害羞的一面。
他轻轻地走过去,拉过叠得整齐的被子给她盖上。
路清坐起身,又被他按了下去,“你就在这睡会儿,药煎好了我叫你。”
“可是……一会儿他们回来了……”路清低声细语的,这种时候,她想逃啊。
“没关系,你现在是我的病人,不会有人说什么的。”顾西风抿着唇笑着。
他的那些家人,如果说非要说点什么的话,可能是留她住下。M.
“咳咳……”顾西风忽然咳嗽起来,脸色微红。
路清撇撇嘴,坐起身,“这算什么病人啊?不就是女孩子都有的痛经,过几天就没了啊。”
“你可别小看这几天,若长期如此,身体难免会受影响,以后有你好受的。”顾西风目光落在被子上。
路清会意,急忙拉过被子好好盖着肚子。
脸上虽还滚烫,可心里已经适应了,她疑惑问道:“顾西风,说起女孩子的这种私密的事,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尴尬?”顾西风轻轻蹙了蹙眉,“如果大夫也要尴尬的话,这病要如何医治?”
“呃……”说得好有道理。
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吗?
顾西风坐在床边,跟路清唠叨起注意事项来,比方说,绝对不能再下河、不能碰冷水、最好不要洗头云云。
说到不洗头,路清张了张嘴想反问一句,但转念一想,这古代虽能用热水洗头,可等头发干的过程有些漫长,也相当于碰凉水了。
毕竟不像在末世,有速干器。
顾西风屋里,一直有淡淡的中药味,熬药时,那药味越发浓郁,十分刺鼻。
路清原先无法理解他为何在屋里熬药,到现在,闻惯了这中药味,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甚至,闻着这个味道,会觉得特别舒心。
躺着躺着,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顾西风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
当看到她手上戴的玉镯时,顾西风平静的心底仿若湖面激起了浪花,整个人随着水波浮浮沉沉,飘飘扬扬。
前日,他娘给路清的见面礼竟是这个?
这镯子,称作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