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昨天晚上做了噩梦,已经没事了,是小哥哥担心多多,才带着多多去看大夫的。”
许多多在广倾安的怀里伸长了胳膊,用行动表明了:要爹爹抱。
小人儿满眼都是他的样子,让朱敬宴心头的躁动稍微平复了许多,抱着许多多软乎乎的身子,目光终于屈尊降贵地落到池渊的脸上,“大夫怎么说?”
池渊皱着眉头,“那大夫医术不精,大概是看我们都是小孩子,竟然骗我说多多是得了心病,还说了一堆玄玄乎乎,我们听不懂的东西,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我觉得他是个骗子。”
虽然从前听大人说,那白胡子老大夫医术高明,但今日一见,只怕从前那高明也是个虚名。
“心病?”广倾安哈哈两声,“那庸医怕是觉得你们家里没有大人,想要骗你们的银子呢。”
广倾安凑过来,拍了拍池渊的肩膀,“你们被骗了多少钱?”
池渊摇摇头,“我知道他是骗子,没给他钱就带着多多跑出来了。”
广倾安闻言哈哈大笑,“好小子,机灵!”
他又转头看向一边的朱敬宴,“寺卿,你说……”
话到嘴边,见到朱敬宴凝重的表情,他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朱敬宴缓缓摇了摇头,嘴上却道:“请几个大夫过来。”
“你是觉得,多多真的病了?”
朱敬宴深吸一口气,“不好说,让大夫过来瞧瞧,总归是心安许多。”
多多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梦魇住?万一真叫那大夫说中了是心病,可就容不得他们不重视了。
朱敬宴没养过小孩子,可也知道小孩子最是精贵,容不得丝毫闪失。
“爹爹,多多没事。”许多多抬起小手,试图抚平朱敬宴眉心处皱起来的川字,“多多已经不难受了。”
朱敬宴敏锐的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不对来,“多多什么时候难受了吗?”
许多多眨眨眼睛,“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
不知为何,许多多下意识隐瞒了今天早晨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东西。
难道是因为白胡子说的,天机不可泄露?
好像又不是,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广倾安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朱敬宴抱着许多多转身进了前殿。
趴在朱敬宴的肩膀上,许多多扬起小脑袋朝着池渊摆摆手,“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