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咕地喊冤,好似盛夏蝉鸣聒噪!
广倾安正想将靴子将他的嘴堵住,许多多悄然取下了铜板,“广叔叔,这个人交给我。”
“小祖宗,你就别折腾了……办案带孩子的,古往今来,我怕是有史在册!”
广倾安头秃,小奶包蹲在倒地的容荀面前,铜板左右晃动,“看看我手里的东西,好好看看。”
容荀纳闷,但还是依言瞅了一眼。
就这么一瞅,视线再也挪移不开。
许多多暗抹了一把冷汗,这是她有意识地第一次施展戏法,似乎还挺顺手。
铜板左荡一下,右荡一下,不快不慢。
容荀的目光跟着铜板,仿若黏住了般,渐渐地空洞晦暗。
许多多声音放得很轻,尽量咬字清晰,“昨夜更深露重,你去喝了酒,然后走到青河岸……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
容荀**脑袋,努力地回想。
“装,我他娘地让你装!”广倾安看着就来气,提起脚来。
“嘘。”
许多多大眼瞪过去,手指竖在嘴边。
广倾安的脚僵在半空,硬是没落下。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许多多,温声细语地引导着,“你在青河岸,见到了刘家小姐姐……”
容荀还是木讷的,却顺着许多多的话道,“她说要跟我远走高飞,要跟我私奔,我不愿意。”
话到此处,广倾安眼神放光,活见鬼般。
“让后你就杀了她?”许多多继续追问,明明是个孩子,眼里的寒芒却转瞬即逝。
容荀忙摇头,“不,我跟她比闭气,若能闭气半柱香,便随她去……”
广倾安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他设想过千般万种的死法,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般!
许多多继续引导,空出爪子扯了扯了广倾安。
他这才意识到,该准备状纸,让容荀伏罪画押!
尘埃落定,大理寺上空朗开了一片蓝天。
议事堂里,广倾安眉飞色舞地讲着关于刘家小姐死因的调查经过,苍尘则是捏着那枚天元通宝左看右看,顺便质疑是否有这么神奇。x33
就因为许多多,案情进展异常顺利。
刘家小姐为证真心,活活把自己玩死了,酒醉的容荀担心刘家问罪,制造了劫财的假象。
“朱大人!这孩子在咱们大理寺简直就是天赐救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