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将才那般散漫闲适。
广倾安铮铮汉子,吼起来,大理寺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立定望天,百无聊赖般吹着他的黑胡子。
苍尘一袭白衫,书生味犹重,平素里滔天大罪只需他动动笔墨,这会儿挠着后脑勺,低头看脚。
朱敬宴食指抚过额角,冷哼揶揄。
他手底下这两个藏不住事的东西,连个像样的借口也想不出来,真够废物的!
“其他人散了,你俩留下!”
醇厚的声音扩散到大理寺议事堂的角角落落,所有人须臾间跑得没了影,生怕被鬼逮着似的。
转眼间,议事堂就剩下广倾安和苍尘。
面面相觑,广倾安捂着脸,硬憋出了一句,“大人,这,这丫头是捡来的,孤儿,怪可怜的……”
“捡?这么巧?”
朱敬宴站起来,暗红的袍子及地,长身鹤立,负手踱步在高台前,自顾自勾起一抹嘲弄,“是那位的吧,听闻她失踪前就有了身孕,算一算,孩子约莫三岁有余。”
朱敬宴的推测一语中的,广倾安瞪着一双牛眼,苍尘害怕得想哭。
哪怕如此,他们都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共事多年,这两个货色什么样,朱敬宴心中有数。
那丫头,兹事体大,不能…
对了,那丫头呢?
朱敬宴眸光一凝,环视而去,大堂空空荡荡,寺丞和主簿身边也不见踪迹。
难道…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嘻嘻…”
忽然,身侧响起了稚嫩的笑声。x33
小奶包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他的乌木椅子,爪子摸着蛇头,揪了揪蛇信子。
她似乎很喜欢这雕刻,小腿缓缓晃荡着,软软糯糯地说道,“好玩,真好玩…”
好玩!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朱敬宴眉心微蹙,袖中露出了一丝寒芒。
广倾安和苍尘都捏了一把冷汗,许多多脑袋歪了一点,澄明的眼盯着朱敬宴,“爹爹,你是爹爹么?”
爹爹!
朱敬宴瞳孔一紧,他何德何能,怎么能是她的亲生父亲!
广倾安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手势打出了残影:小祖宗诶,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诶!
“爹爹,多多想你~”
小奶包撅着嘴,望着朱敬宴眸中星光灿灿。
许多多自然是知道这个红衣魔鬼想要杀了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