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已经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把心里的那些怨念都倒了出来。
米怀安再次打断道:“阿和,别再说了,有些事,你们不清楚,就不要瞎想,唇亡齿寒的道理,你阿爷心里难道不清楚,可当时有非要那么做的理由,现下九姐儿已经回来了,又解了眼下的困局,往后只会……”
米福根颓然摇着头:“你也少说两句,九姐儿挣回来的银子,要九姐儿自己说怎么花才成,你做大伯的,不能理所当然就觉着,这就是族里的,旁的不说,你看那位陈老爷,他签那份契约,处处都要问过九姐儿,是个什么意思?”
“他心里怎么想,你想过没?可能旁人知晓九姐儿的本事了,都会这么想,从前我们遗弃她一个孤女,如今她有本事了,能挣大把的银子了,我们又把她迎回来,说到底,我们还是不仁不义,见财起意的。”
“那陈老爷,就是这么防着咱们呢,对他来说,米家可有可无,九姐儿才是关键。他一个外乡客商,这么想想还没什么,可是今日桑晚先生见了九姐儿,没准儿在山上的时候,他便知道了九姐儿,这往后……”
此时陈焕章却刚在万寿观中看完诊,他昨儿和米家签下合约,便有些心潮澎湃,又想起米花**话,便想着今儿一早来看了诊,若是正如她说的那般,他便正好让老爷子有个由头,跟家里解释他为何突然不回家过年了。
关键是,陈焕章还想把米玉颜给他应承的那款定制香用上,老爷子身子骨越好,除了应有的孝义之外,无论对他,还是对阖家来说,都是大有裨益的。筆趣庫
毕竟作为孙辈来说,想从祖父手里直接接过管家权,除了同辈的竞争,还要得到父亲那一辈的认同,尽管陈焕章的父亲叔伯们,都不被老爷子看好,并不具备掌舵人的资质,但是很多事就是这样,不能成事的人,坏事却从来不付吹灰之力。
今明两年,有了米家这份机缘的加持,陈焕章自信应该能在整个陈家生意的布局上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得了老爷子扶上位,再有个五年八年,应该可以真正从老爷子手里接过掌家之权了。
陈焕章留下了一个小厮在山上等药,带着陈竹便往蔺南城赶。到了客栈,便快速修书一封,又拿匣子封了些紫樱清风,并上一份四时,交到陈竹手里:
“我这边的情形,你心里是最清楚的,现下还得辛苦你跑一趟,回家过个年,顺便把这书信和香品,亲手交到老太爷手里,等开了年,你再回来,再从家里支二十万银,路上不安全,要换**印合一才能兑出的银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