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送了米玉颜回转来,正沿着山径往宁觉那里过去,便见宁觉从书院那个小门穿过来,紧走了几步赶上去,肩并肩进了师兄住的小院里。
“怎么样?花娘说什么了没有?”宁觉问道。
宁德语声沉沉:“她只说桑晚先生说话好像带着些口音,不知是哪里人?”
宁觉有些讶然看向宁德:“这还真是巧,桑晚也问了我,花**祖母是哪里人,姓甚名谁。”
“那师兄怎么说的?”宁德挑了挑眉,他当然也察觉到,这里头的不寻常。
宁觉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自然也就什么都没问出来,但是桑晚说他没有恶意,这话我倒是信。”
宁德沉吟了片刻才道:“师兄可还记得,咱们来这西南万寿观的时候,道怀师叔特特提过,说桑晚年少时本来是族中着意培养的子弟,在读书上天分极高,却突然不知道为何,放弃了科考,然后便在这西南游历多年,甚至不惜与族中反目,至于什么原因,却是无人知晓。”
万寿观虽不插手世俗之事,但对当地一些特殊的人和事,还是会有所留意,尤其是一墙之隔的书院里,一旦有什么事,也在他们照应的范围内。
宁觉颔首道:“关键是,他还一生未曾婚配……”
宁德难得露出些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我原先还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有回他病了,我还特特去给他把过脉,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宁觉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宁德:“你啊你,若真是这上头有什么问题,道怀师叔难道还看不出来?”
“是师弟孟浪了!”宁德连忙低头。
宁觉摇了摇头:“若真是为了一个女子不曾婚配,有何故断送自己的前程呢?桑晚这人,实则并不是全然没有读书人心怀天下之气度啊,否则他也不会在这蔺南偏安多年。”ъΙQǐkU.йEτ
“花**祖母虽说是救过秦医女,可我看她也不过就是坊间一普通老妇而已,实在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宁德蹙眉道。
“你还记得秦医女写给君仙山女医馆的那封陈情书吗?她在那封书信中特特把花娘祖母的名字写了上去,当时我们都没在意,现下想想,是不是有点怪异?”秦医女往君仙山递送陈情书的时候,是请宁德和宁觉二位做过见证的。m.bīQikμ.ИěΤ
宁德点了点头:“一般来说应是只会提及救命恩人,至于姓名什么的,山长水远,又有谁在意?但如今想起来,好似她师傅应是认识花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