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研墨,对于秦俏直白赤裸的视线熟视无睹,只有秦俏把视线挪开的空隙间,他才抬眼看了一眼秦俏笔下的纸张,只看到了几个粗浅的笔画。
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什么字,更像是一些画。ъìQυGΕtV.net
景然收回视线,心知秦俏现在才刚刚启蒙几个月,对于一些字都还没有认全,让她跟其他皇家子嗣一样记笔记不太可能。
她多半是在用什么图画的方式来帮助自己理解。
景然想着也没有说什么。
他研好墨便起身,没有过多的停留,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
秦俏也并没有再多看过来。
景然眉眼低垂,视线始终都落在秦俏的纸张上。
约么小半个时辰的课程过去,景然才慢慢察觉到了不对劲,秦俏画的好像是秦封讲的军械图?
景然牢牢的盯着秦俏面前的东西。
发觉秦俏真的把秦封展示出来的军械部分图给画了出来。
虽然笔迹看起来圆钝,很稚气,但是整体内容还是扑面而来的恢弘和不可思议。
秦俏画得一块一块,甚至自己天马行空的加了些东西。
景然视线上移,看到小姑娘晃着小脑袋,手里比划着什么。
画了一会儿似乎画不下去了,握着笔撑着下巴观察着上面的东西。
秦俏其实并不太听得懂,但是觉得这个东西非常有趣,她一向是喜欢有趣的东西。
秦俏手里的笔晃了晃,蹭到了自己的脸颊,划出一道墨痕。
她大约是察觉到了,随意的用手擦了下脸,把墨痕擦出了一道晕染痕迹。
活脱脱像是一只小花猫。
秦封视线扫过来,正巧看到这一幕,他手里的书本转了转,又看了一圈其他的孩子。
看着大部分孩子都显得有些吃力,应该是时候休息一下。
秦封轻咳了一声,“休息一下,一会儿再讲。”
屋子里的孩子们都松了一口气。
秦俏放下笔,心想着她父皇这还有点良心,知道让他们休息。
秦俏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看着自己的大作。
忽然听到了些脚步声。
秦俏警惕的一抬头,正好迎上了秦封的视线。
秦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当真还有些先生的气质。
秦俏收了收自己刚刚撇出去的腿,“休息父皇还要盯着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