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宴席都停了下来,宫内早早歇了丝竹鼓乐,一片混乱,宫外百姓仍旧鞭炮齐鸣的庆祝除夕新年。
宫变有异,事情尚未有定论之前,所有的朝官家眷全部安顿在之前安排的住处,谁也不允许擅自出宫。
但宫中此前尚未安排秦封的住处,苏幼虞就近把他暂且安置在自己的住处。
郡主的院子宽敞安静,走动也不容易招惹外人注意。
武澄连夜去叫顾言和素仑入宫。
院落外,都是各个朝官家眷忙前忙后的整理住处,一对人影鬼鬼祟祟的蹲在后门时不时装作路过躲避着四周巡逻,两人都是一身酒气,“这就是那个苏幼虞的住处?三哥你可看好了?”
王焯大着舌头,不耐烦道,“我早早就打听好了,爱信不信。”
王焜不乐意了,“我这不是怕你喝高了,认不清门。”
“我,我哪里喝高了,这点小酒是助兴懂不懂?这郡主玩得挺花,怎么大半夜叫了这么多男人进屋。”
“我瞧着像是病了叫的郎中?”王焜酒喝得不多,尚且能辨别出来些事情。
今天宴会进行到一半就叫停了,他们在隔壁宫殿里也不知道正殿发生了什么,消息也都封得死,可惜他们酒还没喝高兴。
王焯听到这话笑了,“病了啊,下午还好好的,那这咱们怎么能忍心让郡主独守空房,等一会儿他们走了,咱们也得去送点礼物,好好照顾照顾她。”
他有意无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
王焜也跟着笑了,“还是三哥懂,这女孩子病着,最容易心软。”
屋子里顾言坐在床边,先是查看了一遍秦封的刑伤,又面目严肃的诊脉。
“这月余时间,他一直吃药压毒性,虽然当时能压得住,但日后反应只会更加激烈。”
素仑看着顾言,“师父,这毒真的不能解吗?”
顾言脸色不太好看,“我若是这么快就能找到解毒之法,王后就不会病逝了。”
换言之,这病多半等死。
素仑皱着眉,“师父,可长明郡主的毒性现如今已经好了大半啊,说明还是有可能啊。”
“她在意的是来寻仇,现如今事情消解,她若是心态好自然也就转好。可秦封在意的……”m.bīQikμ.ИěΤ
顾言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苏幼虞,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一件事,那完成了那件事就好了,可如果在意的是一个人那是最麻烦的。”
即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