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又该怎么办?
大哥这么勇猛,她细胳膊细腿,逃跑根本就是个笑话。
……
程逸安心里无数个可怕的猜想万马奔腾的碾过去,表情愈发严肃沉重。
她微垂着眼帘,心情哀戚,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
也就根本没发现兽人正在悄悄靠近。
她想的太多了。
兽人刚干完一只巨兔。
独自生存在丛林里的兽人,忍饥挨饿是家常便饭。按照他的习性,这么大一只猎物,足够他撑个两三天。
而眼前的雌性,诚然一开始他是打算抓回来吃的,但她身上的气味太过youren,只是一顿吃了的话,太浪费了。
雄性兽人骨子里生来就有贪婪的脾性。
饥饿是早已习惯因而并不算特别难耐的。
比起一时的吃饱,他更想长久的享受那种从毛发到骨血都酥软的爽。
而且,被雌性凶一下算什么?他小时候在族群里,见多了被自己的雌性追在**后头暴揍的雄性。
那些都是十分强悍的雄性,他们的雌性才会这样骄纵,因为有底气。
换了那些弱小的雄性,他们的雌性在族群里也是被人看不起的,要靠展现自己的柔弱才能换来别人的庇护。
兽人打心眼里不觉得被面前这个雌性凶有什么不好。
他甚至有点高兴,感觉自己和她有那么点族群里那些伴侣之间相处的意思了。
刚才炸毛哈气也纯粹是本能反应。
这会儿冷静下来了,他又开始晃着尾巴抖着耳朵,**脸朝程逸安蹭了过去。
程逸安这会儿甚至已经幻想到了自己的灵魂漂浮在半空,看着兽人啃食自己尸体的场景。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她人已经在原始森林里了,一回生二回熟的事。
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让她不寒而栗。
她顿时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眼泪刚落下来,她又想到自己刚刚才哭过一回,这会儿又哭,显得她跟个哭包似的,太丢脸。
就算要死,也该死的有尊严,怎么能哭哭啼啼的呢。
程逸安吸了吸鼻子,抬手要擦眼泪。
一个柔软湿滑的东西却抢先了一步。
程逸安愣了一下,怔怔盯着跪趴在自己面前,仰着脑袋一下一下**自己眼泪的兽人。
他的瞳孔还是那样干净纯粹,半点怒意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