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
借,借,借……借驴,不是借钱?
钟生好险反应过来,下意识说道,“借驴,要找此间主家,我就是个客人。”
杜平已归家,杜宅是他做主,牲口棚十几头健驴,一开口的事情。
张果却摇头,“不找他,我就要借你的那头小毛驴。”
他上门前早已打听清楚,灵兽落在钟生手中
钟生哑然失笑,“那头倔驴,你使唤不动。”
片刻后,钟生带着张果来到牲口棚,却听到昂昂驴叫声。
小毛驴得意洋洋,盘踞好大一块地方,面前摆着酒坛,滋溜溜喝得洋洋得意。
其他驴子满脸委屈,缩在角落敢怒不敢言。
“好宝贝。”
张果围绕小毛驴几圈,越看越是眼热,这本该是他的机缘呐!
小毛驴被看得不悦,撂起后蹄,朝张果小腹来一下子。
张果眼明手快,见躲闪不及,原地来个嗯,懒驴打滚,躲过这断子绝孙的一蹄子。
这青年道士看似慵懒,实则反应迅速,应对绝佳。
待他起身时,头发身上沾满稻草驴粪,颇为狼狈。
但张果脸上无半分不悦,目光灼热,念念有词,“太有灵性了。”
“放肆。”
钟生一声喝,小毛驴双耳垂下去,一双前蹄抱住双眼,显得颇为害怕。
张果纵然看出,小毛驴故作害怕,实则是对主人撒娇,也禁不住感叹连连。
“钟郎君,这头毛驴,你可否割爱?”
“不卖。”
钟生的回答斩钉截铁。
张果愣了愣,“为何?我愿意花重金购买。”
“我不缺钱。”
钟生一开口就后悔了,死要面子呀,他缺钱,很缺钱呀!
小姑即将出嫁,嫁妆还没置备呐!
总不能出嫁当日,一身衣裳外带金丝手镯,就这么清汤寡水的。
张果却信以为真,杜家是当地一大豪商,钱粮无数,钟生长居于此,肯定不缺钱用。
他咬咬牙,本来按照心理预期,两锭金子搞定,但对面是声名鹊起的钟郎君,势必要下血本了。
坟前撕鬼,经过当日无数人口口相传,已经传遍四方。
当地人都说,钟郎君命硬,天生带煞气,能镇得住恶鬼。
再加上,为叔父下葬杀鬼,符合传统的忠孝主旋律,世人皆称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