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虚地左右看了看,继而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扯着嗓子喝道:
“小女翠珠好心救你一命,还收留了你,给你好吃好住,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你怎能挑唆她离家出走?”
道士挣扎着抬起头来,面容清秀,只是眼睛那有道深深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此刻他脸上写满了不屑,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破碎却极尽嘲讽的笑:wwω.ЪiqíΚù.ИěT
“挑唆?哈哈哈……如若不是你听从那无良续弦的话,为了三十两银子的聘礼,虐待之余,还要逼翠珠嫁给一个**,我又怎会劝她离开村子另谋生路?
翠珠心善仁孝,并不肯不告而别,想与你们好生相谈,可你们却借机将她扣留,还对她言如果她不同意嫁过去,便诬陷她与人私奔把她下猪笼。
如果不是你们如此逼迫她,说尽了辱人的风凉话,她又怎会想不开投河明志?
你们这些人见钱眼开,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简直是丧尽天良!”
“呸!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男人双目圆瞪,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霾无比:
“居然说出这种话,真不要脸!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刘家小子虽是**,但家境也算殷实,翠珠嫁过去又怎么会亏?
我看你这臭道士就是居心叵测,道家怎么教出你这种不知羞耻的东西!”
围着的村民中自是有人知情一些,私下里交谈声便响了起来:
“翠珠也是可怜,从小受继母磋磨,好不容易挨着长大了,却又要被逼着嫁给一个**。”
“是啊,可怜她生母早逝,亲爹又对继母言听计从,虽也有弟弟妹妹,但是都隔了一层肚皮,没人疼没人帮衬,属实不易。”
“哎!她以前过得再是不济,也总比现在丢了性命的好,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难怪翠珠他爹气急败坏,那刘家**给的聘礼可不是仨瓜俩字,可是足足三十两白银啊!”
“俺们一家劳力也得攒五六年呢,如今翠珠死了,他们夫妻也就占不到好处了,可不得急眼……”
……
沈芙蓉几人站在人群中听了这么多,大概也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为首的中年男人,也就是翠玉的爹言之凿凿,可从他和道士、以及周围百姓的交谈中不难听出:
这死去的名唤翠珠的少女生性懦弱,从小就被渣爹续弦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