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啪嗒、啪嗒、哒哒……
李澳兹孤身一人,规整的正装外套了一层防护的棉大衣,他一步一步践踏在冰冷的大地上,凛冽的寒风在他面前显得软弱而可笑。
他走出地铁,漫步在东岳岭的荒原中,脚底的白沙被冻成坚固的瓦砾,每一脚都感觉有刀尖在刺自己的脚底,李澳兹冷漠地前进,气力自主护身,撑开血色的屏障,这在没有光明、漫天风雪的外界地,显得太过招摇。m.bīQikμ.ИěΤ
黑暗中潜藏的事物再也按捺不住,瞬间铺天盖地,疯狂扑了过来,一伙变异人张开大口,将舌头如同子弹一般弹**,打在气力护罩上,没有溅起一丝涟漪。
他们高高举起蔷薇军赠送的**,眼球突出眼眶,努力聚焦瞄准,随后扣下扳机,精准地把子弹射在一个位置,但就是无法突破李澳兹的护盾。
嗷嗷嗷嗷!
驯化的变异兽身上点燃起**,疯狂地朝着李澳兹扑来。
叮铃铃——
银灰色的光影闪动,锁链瞬间砸在大地上,溅起一片霜雪扬尘,扑灭了炸弹引信同时,又混淆了视野。
李澳兹冷漠地甩动锁链,抽打,鞭笞,将它们抽烂打碎,血液在大地上凝成坚冰。
“抓住……然后……吃……”
变异人们嚷嚷着含糊不清的语言,虽然他们的模样和人类相似,但某种意义上,连伪人都比他们像人。
屠宰场的员工是不会对牲畜怀有罪恶感的。
李澳兹挥下锁链,变异人便前赴后继地倒下。
抡、砸、甩、砍、劈、锤、缠、绞。
听起来就好像做饭一样。
他平静地践踏他们的尸骨,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变异人,以平常的心境,从事着一种平凡的事业。
当他将靴子踏入一个幼体变异人的颅内时,整个东岳岭便再也没有什么变异人了。
李澳兹脱掉了防护的外套,这件大衣已经被血液和肉末弄脏了。
他缓缓走向本体侦察到的位置,到了这一步,李澳兹的心情意外的平静,他既没有即将看到诺米的激动,也没有对于迟来太久感到愧疚。
李澳兹只是平静地走过东岳岭残破的山脊,步入到山顶——这里有一处古老的变异巨树生长于此,它的树冠并非生长枝叶,而是长满了肌肉与骨骼,枝头挂满了萤火的肉球,在黑夜中散发出幽蓝的辉光,那惨败胶质的树皮上,围了一排排人类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