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大义凛然,甚至自己也忍不住掉下两滴泪。
此刻,在人们眼里,自己即将被押上警车带走,会是一个壮烈牺牲的英雌形象吧?
然而下一刻,他亲眼看到一个穿着休闲服装,脸上满是火药烟熏的霜镀人踏上演讲台,礼貌地跟大家说道:
“大家好,我是巴纳姆·齐格林,GTB的员工。”
“作为一名霜镀的男人,我觉得,我有义务得给大家说明一些我那美丽家乡的实际情况。”
“第一,我没有住上大别墅,即便是在霜镀乡下,更多的只有平房和蜂巢公寓。”
“第二,洗盘子的工作一個月大概3000德比,但是现在没有那么高了,因为餐厅现在用的是洗碗机。”
“第三,在同届的两千多名大学生中啊,校园里身边只有四十个男人,其中三十八个是议员和银行家的儿子。”
“第四,霜镀向殖民地输出高价的石油,是因为霜镀自己有七百多座核电站,我们的汽车、飞机甚至连一些坦克都是用电的,我们的机动装甲都是核动力的。卖石油给你们,一方面是为了污染你们的环境,控制你们的生育率不会太高,另一方面,是为了捆绑售卖给你们空气净化设备。”
“第五。”
巴纳姆顿了顿,看向愤怒地盯着自己的陈慕雌,他略显迷惑地说道:
“霜镀女人一般最瞧不起跨性别者。”
陈慕雌正要破口大骂,贝穆德斯的士兵已经哈哈大笑着,把他塞进了警车里。
“你们这是性别歧视!”陈慕雌大喊道:“我是个女人!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我要去霜镀大使馆避难,我不跟你们走。”ъΙQǐkU.йEτ
“别急,我们这就送你去见霜镀人。”
“——真的?”陈慕雌看对方的表情不像说假话,迟疑了一下:“你们,真送我去走?”
“对,我们带你去看看最正宗的霜镀人。”贝穆德斯的战士咧嘴笑道:“还是霜镀的名人。”
几分钟后,当陈慕雌被从车上拽下来,面对着‘霜镀名人’的时候,彻底沉默了。
“哟,晚上好啊,女士。”李澳兹翘着腿,呵呵笑着,看向对方:“你们殖人党不是最喜欢外国人了吗?怎么样?喜欢我志愿者吗?”陈慕雌瞪着眼。
“李澳兹,你这个伟大国家的叛徒!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逆贼!”
——这句话在他脑袋里过了过,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下意识的谄媚和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