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兆文也有些担心,“他们要是年后还继续坚持跟咱们打价格战,怎么办?”
总有人失去理智豁出去不管不顾的,对方要是发现了他们的算计,说不准会狗急跳墙。
这个李曼君倒是不担心,冲姚兆文摆了摆手,“放心,他们不会的,又不是家里有矿,钱烧得慌。”
姚兆文点点头,心里实在痒痒,兴致勃勃穿上棉大衣,就要去对家店门口转转,看看情况。
李曼君叮嘱他骑车小心点,一边烤红薯吃一边等姚兆文回来。
他去了近两个小时才回来,一回来就哈哈哈大笑三声,“老板,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李曼君一挑眉,拍拍手上的灰,放下烤红薯好奇问他怎么回事。
原来是年底清货,三家一对账才发现自己这三个月持续性亏损,手里的钱直接缩水一万多。
仔细查看账本才发现每个月月初、月中、月末,都有一大批货突然送过来,原本他们以为是二道贩子赚差价。
但现在三家老板坐在一起一块儿说起这事,才发现原来每家每月在这三个固定时间点都有大批货突然送来,这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就是这些多出来的货,让他们一个不注意,每个月都处在亏本状态。
而这些货,自然是李曼君这边每个月以低于对家两分收来的货,她压下来,每月都会给对面送三次。
由于月初、中、末价格依次往上叠加,她的成本始终的保持在平衡以内,还能赚出房租水电和员工工资。
现在三家坐到一起一合计,立马判断出是绿曼这边搞的鬼。
三人后知后觉,这个年轻女人和从前那些小老板不太一样。
有一人就想不这么干了,再干下去,大家都一起亏钱,这还有什么意思?
为首的却不同意,想三家结合起来,再搞两个月,彻底挤兑走绿曼。
然而,队伍里有了不同的意见,三人始终谈不到一块儿去。
一个说要只要为首那家负责损失,自己就跟着干。
一个说他认栽了,不干了,这么搞下去家里婆娘过年都不让回去了。
三人谈着谈着,就吵了起来。
姚兆文先前去的两家回收站都没打听到什么,走到第三家时,才发现这三家老板正站在店门口吵架,还动了手,邻居过来劝,乌压压一堆人,差点就要报警了,真是好大一场热闹。
他站在人群外看戏,一不小心看入迷,就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