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得罪人的。
“我是想捡破烂,赚点零花什么的,所以才来问问。”李曼君说话语气和和气气,也很有礼貌的样子,夫妻两面色这才好些。
不是同行,那就随便。
“我们家不收鸭毛鸡毛,我们只收硬货,这些软货那个刘大头收,喏,就对面巷子那片,下午四五点他就在那晃悠,你等会去自己去问问吧。”老板娘热情介绍道。
她们这一行都互相认识,也会互相介绍生意。
“对了,你多不多啊?”老板娘突然又问。
什么意思?李曼君撒谎脸都不红,“也有一些的,怎么,量大你们这也收吗?”
夫妻两交换了一个眼神,眼里都是商人的精明和算计,李曼君并不排斥,做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的事,她也不会吃亏就是了。
老板娘说:“你要是有多的,五毛一两都拿来,不,六毛吧,但要是全干的,有梗的不要。”
“所以带梗的都是五毛一两吗?”李曼君问。
老板娘一噎,被迫似的点点头,“对。”
“好,那我有多的就来找您。”李曼君笑着说。
但她并没有走,目光落到男老板身后那只大胶桶里的金属器皿,“那是些什么?看起来样式怪奇特的。”
“收来的废铜废铁。”男老板答。
夫妻两不愧是做生意的,笑着跟李曼君说这些东西洗洗还能用,问李曼君要不要买个走。
“看眼缘,合眼就带走,不合眼就算了。”老板娘如是说道,手脚麻利的又扎好了一捆废纸壳,“嘭”的往货架上一扔。
臂力真够大的。李曼君暗暗惊叹,朝那只大胶桶走去,里头有保温瓶,内胆完好,掉了点漆,外头的胶壳又黑又脏。
还有不少的搪瓷盆,都是用牙刷头的胶补了又补,根本用不了了。
李曼君想找一只能做夜壶的,夜里起夜上厕所的刺激真的不想再体验。
李曼君翻了一会儿,在大桶最底部,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看不出颜色,上手沉甸甸的钵。
圆形的,直径三十厘米左右,深度十五厘米的样子,上下窄,肚子胖。
这大小深度都合适,再配一个盖子就是完美的夜壶了。
老板娘眼睛毒辣,见李曼君有意,马上说:“这铁钵是乡下一间老破庙带出来的,听说那庙乾隆年间就建起来了,吃了几百年香火了,能镇宅咧!妹子你眼光可好!”
李曼君乐了,“我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