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朝歌发出的微微声音,君羽墨好看的眉头一蹙,眸光中一抹愧疚闪过,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手上的动作明显轻柔放缓了许多。
“是!”
墨其领命退了出去,营帐中的人,全程屏住呼吸,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朝歌的腿再次包扎好,君羽墨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营帐着火,可还有伤到哪里?”
“没有,营帐着火的时候,我根本没在营帐中,刚看到一点火苗,我就带着秦悦寒出了帐篷。”
“外面有人候着,你为什么带着伤还去带秦悦寒?不知道唤他们来带吗?”
很明显,君羽墨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深邃的双眸中,有些寒意。
“心下一急,根本没顾着那么多,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少装作一副关心我的样子,你还是想想,现在整个军营的粮草都被烧了,万一是现在北平鲁再次发动攻击,该怎么办吧?”
“这事儿无需你担心,秦悦寒的伤怎么样了?”
“呵,我担心你干嘛?我只是怕北平鲁把你打趴下,我们沧澜朝的百姓遭殃。
你是谁啊?战神墨王嘛,天大的事儿都有你兜着,我们这等小老百姓,有必要为你担心吗?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离开。
秦悦寒是帮我才受伤的,我会负责,不用你管。”
听着朝歌阴阳怪气的语调,和眼里半点没有的旧情,君羽墨心里被堵得难受。
他的确有些自作自受,不过都是他活该。
但眼下这种情况,让她离开,他怎么可能放心?
“你不让我管,还让我为你准备马车?是不是有些矛盾?”
朝歌!
看着朝歌被气得憋屈的小脸,君羽墨伸手就想去抓她的手,却是被朝歌一把甩开。
“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刚刚伤口全部崩开了,现在不合适,至少留在我身边,我还放心一些。”
无奈,他只得默默叹息一声,才又是放柔了语调。
朝歌白眼一番,正想再呛这男人几句,谁知肚子不争气也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响,在这安静异常的营帐中,显得尤为的尴尬。
加上本就有内力的君羽墨,那耳力更不是一般的好。
“等着”
君羽墨话落,起身出了营帐。
看着离去的背影,朝歌冷嗤了一声,“这个男人,莫不是身上的无情蛊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