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家隔壁的王秀兰,酸溜溜的将云长上下打量着。
说完视线又是落在了一身穿着虽然朴素,头上却是插着银步摇的朝歌身上,声音无比尖锐的在人群中响起。
她话音一落,大家七嘴八舌的也是附和。
或许,这其中有不少的人存在羡慕和嫉妒,但应该也有不少的人,只是单纯的看热闹或是附和。
这些朝歌都不在乎,人生就是体验一个过程,而非去演绎完美的剧情,让别人观看。
自己舒坦便是,何须要在乎这些不相干的人如何敢想?
云长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脸上有些泛红。
大概是穷得太久了,从未如此备受过关注。
敷衍的与街坊邻居打过招呼后,将几身换洗衣服拿下,进入屋子中,便是让暗三驾着马车往大房而去。
他们家这大门,马车想要进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毕竟还要去和邱氏交代青丽的事情,所以云长和朝歌带着从县城买回来的一些礼物,还有之前朝歌给邱氏王氏她们买的首饰过去了。
“呵,这云长还是个有福气的啊。
以前卖女丢儿死媳妇儿的,谁能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天啊?
难怪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一回来那浑身上下的行头,咱们大概辛苦大半辈子,也是置办不上一身吧?”
“可不是,真不知道这老天爷怎么开的眼。
最惨的一家子,现在居然成了村子里最富有的人了。
对了,人家云轩还是不错,都将老两口接去县城想清福了。
要我说,那云老头才是最有福气的。
都瘫痪在床了,也不被儿子儿媳嫌弃的,竟是还往身边接。
这云家人啊,大概是苦日子到头了,这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兄弟几人帮那大户人家盖院子,那工钱能少得了赚吗?
哎,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像云家兄弟几人一样,也忽然来个时来运转。
不求大富大贵的,我能顿顿白米饭,十天一顿肉,我就满足得很了。”
云长回来,掀起了村里人议论的风波,也掀起了村里人羡慕嫉妒的引线,一发不可收拾。
许多人多少情绪受了刺激,许多人也多少备受了鼓舞。
他们再苦再难,也没云长忍受贫寒的同时,还要忍受丧妻卖女丢儿子的痛。
他们或许也有一天,会像云长一样,后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