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汐已经用完了饭,画眉忙递上一方帕子,吴汐先擦了嘴,又换了一方帕子擦手。等吴汐慢条斯理的擦完了手,二乔已经说完了话无所适从的站在旁侧。
“可有打听到王妃娘娘对此事的处置?”
想到方才在外头瞧见的鲜血淋漓的场景,二乔本就泛白的脸色隐隐发青,额上不受控制的流下几滴冷汗,身子轻颤。
半晌没有听见想要的答案,吴汐抬头看了二乔一眼,“嗯?”
二乔浑身一震,忙回道,“回……回太太,王妃娘娘吩咐将那两人脱了……裤子,用板子活活打死,叫山庄里的下人们都去观刑。艳青姑娘身边那个侍女是家生子,一家子老老小小都被罚到矿山上做活。”
后宅的争斗历来都是不息不止的,阴私也是用命来填的,可惜了,这两人都成了炮灰,那未成型的孩子到底是不明不白的就没了。
吴汐心里叹气,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又瞧了一眼似是被吓破了胆的二乔,和煦道,“这两**也累了,明儿放你一日假,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
秦世子侧妃处
秦氏正手执湖笔立在紫檀平角条桌前作画,宣纸上绘着一大一小两块山石凸兀耸立的立在水边,一株粗壮的梅干,从山石旁伸出,弯曲向上,与山石形成强烈的对峙之势。从梅干上长出的新枝粗细长短不一,相互穿斜,疏密有致。新枝上开满红色的花朵,在一片水墨的晕染下,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娘**画技越发好了,这梅花竟似真的一般!”说话的是秦氏身边的陪嫁侍书。
秦氏搁下湖笔揉了揉手腕,又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沉声问道:“今儿的游湖结束了?侍墨回来了不曾?”
“游湖的官眷都回了,这会子想必是用过饭了。侍墨原本已经回来了,后头听说王妃娘娘召集山庄和王府里的下人,奴婢想着怕是有大事发生,便叫她打听消息去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声,“侍墨姐姐?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我去给你找个医女来瞧瞧吧。”
侍墨回来的路上崴了脚,此时正一瘸一拐的往前挪,闻言,冲那小丫鬟摆了摆手,“不必了,娘娘还等着,你去替我寻一瓶药酒放到我房里,我回来揉揉就好。”
“诶。”
侍书听到声音忙迎到屋外将侍墨搀进房里,没好气的数落道:“你瞧瞧,往日叫你走路当心,今儿可不就栽了跟头?”
侍墨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被那行刑的场面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