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许家雇的马车上,许太太问一双儿女,“你们觉得江家那位公子如何?”
许文渊沉吟片刻,开口道,“今日儿子同江一舟聊了不少,此人是个学问扎实的,看得出来颇通庶物不是个死读书的,若非当下局势恐怕早就有了功名。且听他言语之间为人也很是正派,若是妹妹看得上,这门亲事倒也不错。”
听许文渊这般说,许太太心里有底了,又看了一眼一直未曾表态的女儿,“琴韵,你觉得许公子如何?”
许琴韵垂着头,双手不自觉的搅着帕子,过了片刻才低声道,“女子成婚,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听父亲,母亲和哥哥的。”
这就是答应了。
许太太欢喜的握着女儿的手,“你放心,江家公子的学识和人品是你父亲和兄长都看过的。江太太虽是寡居却也是个随和的,不是那起子搓磨儿媳妇的。母亲总不会害你。”
“嗯”
从惠觉寺回去的第二日,苏氏就迫不及待的请了官媒去许家提亲,许家自然是不允的,苏氏带着儿子同官媒一连去了两日,最后又请了宁叔父、宁婶娘夫妻上门游说,许家才松了口。
江许两家互换庚帖,这亲也算是定下了。有了许家的答允,苏氏欢天喜地的带着江一舟回去预备纳采之礼,这是江家迁到禹州以来的第一件喜事,宁叔父、宁婶娘两位长辈心中也是极为欢喜的,言明定会给侄孙、侄孙媳备上厚礼。吴汐直接派秦嬷嬷去给苏氏帮忙筹备纳采之事。
苏氏守寡多年,往日旁人家的婚事都要回避,自然不知嫁女娶媳的门道。有了秦嬷嬷帮忙指点,自然是一百个乐意,连带着对吴汐也充满了感激。
江府
清风如丝,碧空如洗,朝阳顺着雕花窗扇照进屋内。
“啊~啊~鱼,鱼!”旻哥儿流着口水、踮着脚扒在雨过天青的大瓷缸边上看里头的鲤鱼。x33
吴汐手拿饵盒,洒了几颗鱼食进入水中,引得缸中鱼儿争相冒头,随即笑着冲旻哥儿道,“旻哥儿,来,跟着母亲说‘鲤鱼’。”
“哇,哇!”旻哥儿置若罔闻,伸出手拍打水面,惊得鱼儿四处逃窜。
吴汐等他玩了片刻,才将手上的饵盒往一侧的架子上一放,冲随侍的乳母招手,“得了,这袖口又湿了!快去给哥儿换件新的,免得凉着了。”
乳母忙将旻哥儿抱起来要往隔间去,旻哥儿不愿意被人抱着又闹着要下地,乳母几乎要抱不住。
“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