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氏命人将江峰、江岭二人安置好了以后,就一个人在屋里来回走动等着夫君李文杰下值。
此时在李江氏看不到的地方,李文杰正头冒虚汗的跪在一众光禄寺官员之间,听着大殿上新帝的斥骂。
光禄寺负责掌管祭享、筵宴、宫廷膳馐之事,负责祭拜及一切报捷盟会、重要仪式、接待使臣时有关宴会筵席等事,因为手上没有实权,一向在朝堂上都是隐形人,就是党派争斗也会略过光禄寺的官员。
今日不知怎么,光禄寺料理的筵席饭菜里被人下了五石散,且那饭菜正好被大皇子吃进去了,大皇子立时在殿上就浑身发热、**服。新帝震怒,派人一层一层的往下查,可这线索偏就在光禄寺断了。
新帝骂了许久,光禄寺一干人的头越垂越低,底下的文武百官包含刘阁老、卫国公在内皆静默一片。为首的光禄寺卿心里似坠了块巨石,自己这是成了两派争斗的弃子啊!早知如此,他又何必想着两派讨好,谁也不站。
不管光禄寺卿作何感想,新帝已经下了裁决,“大皇子被投毒五石散一事光禄寺罪责难逃。其中光禄寺卿监管不力,敷衍塞责着革去官职、罚没家产,举家流放辽东边关。光禄寺少卿、丞、主簿无法自证清白、互相推诿,着革去官职、功名,驱逐出京,三代不许科考。”
光禄寺卿一下子泄了全身力气,瘫软在地。做着光禄寺少卿的李文杰却是松了口气,革去官职、功名,驱逐出京,三代不许科考虽绝了自家日后的青云路,可起码还有命在,家产也保住了,日后回乡做个地主也够了。
这是李文杰做官以后回府最早的一日,他身上只着中衣,已经没有官服了,门房诧异的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这也没到下衙的时候呀!
“太太,老爷回来了!”
李江氏闻声忙迎出屋门,“夫君回来了?呀!怎么只穿着中衣呀?若是受凉了可怎生得好?官服呢?”
李文杰疲惫的冲她摆了摆手,一**坐在榻上,怅然若失道,“捡了条小命,什么都没了,从此以后就不做官喽!”
李江氏懵了,“这,怎么就……”
“光禄寺料理的筵席饭菜里被人下了五石散,正好叫大皇子吃了,线索正好查到咱们衙门断了。皇上震怒,我无法自证清白,判了革去官职、功名,驱逐出京,三代不许科考。”
“天爷呀!这岂不是几辈子的功名利禄都没了?我的明成、明书日后可怎么办呀!珍姐儿又能找到什么婆家?呜呜呜——”李江氏捂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