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一日秋闱放榜,江屿早早的在茶楼包了一个雅间带着三个弟子去看榜。
三个弟子中除了江峙有秀才功名,江一舟、李进都只有童生功名,江峙火候不到,自然没有参加秋闱。
距发榜半个时辰,贡院门外的街巷、酒楼、茶楼已经被看榜的和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茶楼雅间
江屿气定神闲的端着茶盏坐在上首,“今日带你们来此,一则是瞧瞧这贡院外的人间百态,瞧完了回去写一篇文章交上来。二则是放榜后都去瞧瞧旁人写的文章,免得都成了井底之蛙。”
三人起身行礼,“是,老师。”
终于,伴随着“当——”的一声,铜锣敲响,贡院的正门开了。
“快,快,放榜了,放榜了!”众人推搡着想要往前头去,却叫腰间跨着大刀的衙役死死拦在外头。
少顷,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手捧装着正副两榜的两个匣子从贡院内急步而出。衙役接过匣子,取出其中的正副两榜一左一右张贴于贡院门外的高墙上,榜上除了生员姓名、名次还有籍贯,正副榜后还要依次张贴高中者的卷子,是断断不可能出错的。
正副榜一出,贡院门口顿时人声鼎沸起来,所有人都拼命往前挤,连衙役都拦不住了。x33
“中啦!中啦!我中啦!”有人兴奋得手舞足蹈。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落到副榜?”
“没有,没有,我不信!”
“老夫考了三十年呀!从垂髫小童到须发尽白,可悲可叹呐!”
“我家少爷中啦!我家少爷中啦!乡试第三!”
“恭喜赵兄得入桂榜!”
……
看榜者兴奋有之、颓然有之,不一而足。上榜者喜笑颜开,春风满面的与同年相互道贺;落榜者则满脸沮丧,跪地怮哭不止,由人搀扶,颓然而返。
师徒四人从雅间的窗户往外头看,江屿看着人群,忆起当年自己也曾“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不禁感慨良多。
江一舟看着那个由儿孙扶着痛哭流涕的白发老者,心里一酸,下意识问道,“老师,若是弟子日后考到须发尽白也高中不了,那该如何?”
江屿用力拍拍他的肩,轻笑,“那你就在我府上做一辈子账房吧!”
没等江一舟反应过来,江峙已经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哎呀,小子,想那么多干嘛?你老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