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不尽人意。尤利尔用碎片了结此人罪恶的一生时,还在思考杀手吐露的情报。“……一共两名囚犯,杀死前者,带走后者。颇有深意的命令。”他扭过头,“你有室友吗,爵士?”
瑞恩瞥一眼杀手血染的下巴,因困惑皱眉:“只我一个。既然守夜人想要我的命,就不可能安排目击者。”
“你错了。不论谁想要你死,动手的不可能是守夜人。这杀手的标记是伪装,以防被人——就像我——瞧见他行凶。我敢说他是另有目的。”
“除了守夜人,还有谁敢杀渡鸦团的人?我们的客户非富即贵,都是拜恩的中流砥柱。”他不相信。
“噢,我加入得太晚,对渡鸦们的威名所知不多。”尤利尔用碎片切下尸体胸前的纹章。“你加入渡鸦团前是做什么的,爵士?”
瑞恩的神情不大自在。他大概率会撒谎,如果他没亲眼目睹学徒审问杀手的话。短短两分钟内,杀手经历了从咒骂到哀求,再到知无不言——这倒霉鬼当然试过撒谎,结果却是被审问者统统识破,反而糊里糊涂地暴露了真实目的,整个过程简直令人费解。“呃,我带人在城里做些小生意。”
“就这样?”学徒顿了顿,“什么生意?”
“一定要说?你是个神职者,尤利尔,我了解你这种人,对违法生意嫉恶如仇什么的……答案你绝不会喜欢。”
“这可不一定。瞧,我是来救你的,好让你免于律法的审判。”尤利尔反手一划,切断瑞恩的镣铐。后者本能地后仰,被他的动作吓出一头冷汗。“你是贵族后裔吗,爵士?”
“贵族?领主吗?不是?噢,我明白了……王国贵族?这个嘛。”瑞恩不情愿地说,“后裔我是不算,但布约罗和安茹都是。那女人来自某个西方小结社的家族,祖上有封地那种。布约罗则是货真价实的骑士,他没资产,又赶上打败仗,最后落魄到来拜恩的街头帮派里挑名为侍从的仆人,而我幸运入选。但不管怎么说,骑士可以册封骑士,我的头衔是这么来的。”
尤利尔眨眨眼睛。“原来如此。”
“你要笑话就尽管笑好了。”瑞恩爵士嚷道,“咱确实没血统,也进不去守夜人,但骑士就是骑士,我儿子的出身会比我高贵。”
没人在乎这个。尤利尔心想。我见过混成银歌骑士的土匪,论出身他和你半斤八两。“你误会了。这说明你不会是家族仇杀的目标,爵士。”
“仇杀?家族?”
“拜恩贵族。杀手是他们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