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是种亵渎,必须靠引导者完成仪式。帕尔苏尔失去了祂的引导者乃至整个族群,事到如今,只有仇敌愿意帮忙。我没得选。
声音继续萦绕:“或许你会愿意。毕竟,这不是没有先例的。在莫尔图斯,你已经将灵魂卖给过别人了。为活命而妥协并不可耻。圣瓦罗兰因此保存了火种。”
情绪的浪潮在帕尔苏尔心底激荡。此话唤起了骑士的回忆,她不禁仔细品味,发现其中大半是惊怒、焦虑、冲动及悔恨,但也难免有短暂的欢愉时光。甚至在某些片段里,他也能享受宁静和禅意。她尽力旁观这些感受,但无法置身事外。
视角转入黑暗。骑士垂下头。“我们没别的地方可去。”他凝视着帕尔苏尔的尸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了……不是我要杀他。只是你该知道真相。”
“但你又后悔了。”
骑士没回答,但帕尔苏尔知道对方说得没错。埃尔伯的死由麦克亚当一手策划,皇冠交接,带来的内乱自上而下,从都城朝政到境外臣属部族,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圣瓦罗兰被迫承担罪名,而帕尔苏尔丢掉了圣女的位置,背井离乡流亡敌国。她仍记得告别时静默无语的苍之森。
“可这不怪你。”声音说道,“那时你不过是凡人,无法抵抗生存本能。说实在的,你不动手也会有其他人,伯纳尔德·斯特林知晓阴谋的每处细节,必要时,他也会成为皇帝的刀刃。我有什么理由怪罪你,乔伊?我们是一类人。尽管后悔罢,我的骑士,这样好过在墓碑下听别人抱怨自己命途多舛。我敢说,‘别人’大概是那该死的巫师。”
它能说服他,帕尔苏尔心想,我永远说不出这种话。此乃谎言,虽然她从不畏惧谎言,可引诱暗示是一回事,信口开河又是另一回事。
骑士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除此之外,他一动不动,仿佛最后的力气全都寄挂在捏紧刀柄的手指上。“现在‘别人’换成你了?”筆趣庫
“这不是我们相爱的方式嘛。”脑海里的声音笑着说,“除了伤害彼此,我们没办法靠近呀。”这倒是真话。“但我和奥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