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不奇怪,想必阿兰沃和奥雷尼亚差不多,统治者拥有被统治者的初夜权。”她引导话题,“但水妖精奥萝拉是他的首相。那他的王后怎么会允许?她是王国内所有女人的国王,没错吧?”
“不,不是这样。王后是国王的王后,她永远不会是国王。我就猜到你这么想,帕露,他们和你不一样啦。”斯蒂安娜说,“你是圣瓦罗兰的女王,我一直都佩服你。”
看来王国仍只有一个统治者。这时候解释苍之森和帝国的区别属实不明智,不管斯蒂安娜是奥雷尼亚人还是阿兰沃人,都不可能领会民主制度和帝国制度的区别。
“好吧。我是被流放的女王。”帕尔苏尔自己都忍不住笑。“逃离故乡和使命的女王。”
“使命?”
“罪人也有价值。比方说,帝国会拿我的失踪当成剥削森林的理由。”
“人们的贪婪无需理由。你战胜了战乱和不自由,为北方带来和平,为你自己带来新生。阿内丝告诉我,你要求森林种族救助逃进森林的难民。”
“因为他们愿意拿起武器对付自己的同胞。”大祭司要处死他们,以告慰逝去的森林,但希瑟决不会传达此类残忍的旨意。于是帕尔苏尔折中了死刑,将愿意反对奥雷尼亚的人挑选出来,给予食物和兵器,再把他们送上战场的最前线。毕竟,人人都要为生存斗争。
“难民又不是骑士,他们没有荣誉,活一天是一天。他们决不会为奥雷尼亚卖命。”多么遥远的回忆,一切似乎近在眼前。我当时自信十足地说服母亲,并为计策的成效沾沾自喜。但再多反叛的凡人又有什么用?银歌骑士团踏着尸骸闯进苍之森时,只有诸神能阻止帝国的铁蹄。
“水妖精探知过去的能力也该有个极限。”她抱怨一句。
“她们的确有。过去记录着水妖精的所听所见,以及世间万物种种行为带来的后果,但却不能窥探想法。她们靠结果推断原因。你为什么要来卡玛瑞娅,帕露?”
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为我内心祈祷得到的回应。绝望中的希望。不切实际的救赎。疯子的行径,我会这么评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