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包围着他们的头脸,什么也看不清。帕尔苏尔唯一能听见只有骑士擂鼓般的心跳,甚至比先前更响。魔法的存在对神秘生物来说和呼吸一样寻常,她正是针对这一点进行限制……但那是在他们还没深入雪林的时候。严冬首先粉碎秩序世界的枷锁,接着剥除源自内心的所有情感,把他们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帕尔苏尔忘记了骑士的威胁,也忘记了身后的追兵。最终,冬日里驱使她向前的只剩下某种凄凉的惯性。
刺客的出现是桩好事,能使帕尔苏尔摆脱死亡的寂静。问题在于对方也要她死。乔伊不认为那是圣瓦罗兰派来的夜莺,但她不抱侥幸。或许我早已做好了准备。她没有讨取同行者的信任,将骑士变作护卫。类似的事情干得太多,帕尔苏尔也会疲惫……可希瑟终究还记得她的付出。
河面破裂的瞬间,骑士的心跳频率达到峰值。自然秘语也没法彻底限制他的力量,她明白,毕竟施术方只是个转职后的风行者,森林的祝福也在卸任当天悄然消失。然而她的魔法通过药物作用,效果可不止使用魔法比较困难事实上,应该完全没法使用才对。造成些许困难算什么?真是活见鬼。还是别再想下去,我在神秘领域可不是什么专家。帕尔苏尔本就没指望能一劳永逸。
她把骑士的头掰向一边。“那里有个德鲁伊。”
到了如今,帕尔苏尔再也没理由担心自己近些天的努力落空。乔伊迅速冻结河面,寒冰卡住麋鹿的喉咙。它嘶嘶咆哮,动弹不得,但毕竟还活着。骑士甩开她的手掌。“跑了。”
“他会去报信。”
“最多只能这样。我要对付那畜生。”
“露娜。”她不知多少次纠正。“是我的错,乔伊,我会把神秘全还给你。然后我们追上去。”
“他们在追我们!白痴。你以为他是恰巧碰上我们?在不见鬼影的雪林里?他们有神秘手段,不靠探子。”
帕尔苏尔忽略他的冒犯。“你指什么?”
“动物。”骑士的目光落在她的坐骑上。麋鹿仍仰头挣扎,不住晃动脑袋,但它的脖子被冻得很牢。帕尔苏尔把自己朝上拉了拉,看到一双暴戾的眼睛。德鲁伊既能变成动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