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而银歌骑士雷戈正在割开最后一个袭击者的喉咙,几秒前,那具尸体还在活生生地扑向某个侍女。
学徒在队伍末尾看见最后一个银歌骑士波加特,他没拉面甲,旺盛的胡须蔓延出头盔,像把铲子。骑士将血红的刺剑拔出第四个袭击者的胸口,后者仰面栽倒,碎裂的胸甲留在内脏里,眨眼间要了他的命。
“后边没人来,我和雷戈去前面探路。”波加特说。他既是小队斥候,也是乔伊的副官。“你们能保护这些凡人吧?”
“雷戈先生得看守圣女。”尤利尔把导师的安排告诉他。
胡子骑士扬起眉毛?“那我们最好快点跟上?不然马车没得走了。”他越过尤利尔?指挥队伍向前。
詹纳斯打量尸体,吞吞口水:“他们不是我的同族战友。”
“不难分辨。”
“但结局都差不多。”他丢下一句,快步跟上马车,融入到仆人的行列中去了。虽然那些人也不是。
尤利尔第一个翻过陡坡,虽然他很清楚这些人造不成威胁。眼前的景象不出意料。乔伊和奥库斯在一棵杉树下停留?周围大概有十多具士兵的尸体。单看伤口?就能猜出这些倒霉鬼临死前遭遇的不是奋战?而是屠戮。见到车队,导师扯动缰绳,驱使战马向右绕开一条人腿。奥库斯皱着眉翻下马?在原地没动。
“毫无艺术性。神秘是最高技艺,刀剑太过粗鲁。”某人在他耳边评论。尤利尔回过头,看见了巫师伯纳尔德斯特林就在旁边。“你觉得呢?”
“我?”
“这儿没别人。”
“那,要我说?神秘也是刀剑。”尤利尔小心地组织语言。“第二真理”不是首位以年轻姿态出现在梦中的圣者?但学徒直觉他的状况与麦克亚当和维隆卡并不相同。
“很独特的观点。”不知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在学徒看来,大多数人都这么想。“我在圣堂没见过你,尤利尔。听说你来自黑木郡?”
“是这样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