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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人。干什么的?从哪儿来?”“铁叉”问。
“只是旅人。要从六指堡到骑士海湾去。船票太贵,只能慢慢走。”车夫转述尤利尔教他的说辞。
“你们几个人?把门打开。”
“三个人,还有小孩。”小狮子顺势叫了一声,眼睛骨碌碌直转。她把这当做一个有趣的游戏。
“要过夜吗?”
“这得看情况。如果你们的床铺比马车的木头还硬,我们立刻就走。”
“挑什么挑?羽毛里总有跳蚤。”虽然这么咕哝,他们还是放下武器。“布雷斯,你去照料马。”“铁叉”更年长,布雷斯似乎是他的儿子。
这两个人不是村民,而是客栈的店家。在村落外的河岸开店是需要勇气的,警惕每位客人也无可厚非。到了旅店前,罗玛跳下车,店老板的态度更放松了。一个年轻人和老车夫,加上小女孩就算不到两个人。“晚上有热水。”布雷斯把铁叉放上木架,扭头又出去了。
“但按桶收费。”店家补充。
“门外就是金雀河。”罗玛说,“我要热水干什么?”
“等你将来半夜肚子疼的时候,你就知道用处了。”店家哼了一声,“我老婆就是么搞坏了身子,最后死了。尸体就埋在红木林里。”
“人类真脆弱。”小狮子评论。
“脆弱是相对而言。在我祈求盖亚拯救这该死的客栈时,风刮倒了招牌。我和我的女儿被压在下面,但我这老东西活下来了,她则奔去她母亲那儿。真不知道那婆娘会怎么诅咒我。”
“诅咒你有什么用?她的儿子还得你照看,问我的话,她为你祈福还差不多。”
“好像你了解似的。”“钢叉”似乎有点恼火了。
“或许是因为我将来也会成为母亲的缘故。&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