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袭来,马培钢知是不妙,赶紧往后闪跃,却仍未躲过,被晃身上前的李正坤一巴掌扇个正着,半边脸颊立时肿涨,火烧火燎地痛。
他大怒,挥拳向着李正坤击去,李正坤却以不可思议的快捷退开去,喊道:“慢!慢!继续说话,说完再打。”
“既是站着说话,你怎么突然偷袭我?”
“教你懂规矩,跟老爷说话,老爷骂你可以,你却不可对老爷不敬,刚才轻轻扇你一耳光,不过是教你做人。”
“去你**!你一个乡下愣头傻小子,也配自称老爷?老子天生就这性格,你不服啊!”
又一阵风袭来。这次马培钢早有防备,伸手格挡,右手小臂抵住李正坤挥来的手臂。
两臂刚一相交,马培钢就悔青肠子,抵住的似乎不是人的手臂,而机器怪物的钢棍铁臂,且力道之刚猛,完全超出想象。
只听咔嚓一声,马培钢手臂骨裂臂折,巨大的疼痛感瞬时弥布全身,使他不得不开始怀疑人生。几乎与此同时,另一边脸颊仍然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并肿涨起来,跟先前被扇肿一边两相对称了。呵呵。
马培钢放声大哭,如丧考妣,一半是因为巨痛,一半是因为自出道以来,从未遇上过如此强手,败得这么窝囊而服气!
李正坤抄手站在马培钢面前:“老爷说了,别对老爷言出不敬!这回长记性没有?”
回答他的只有哭声,似乎无睱回答,李正坤不耐烦,抬腿便踢出一脚,正中马培钢腹部,马培钢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
旧痛未远,新疼又至,马培钢痛得差点没闭过气去。
李正坤打开手机电筒,找到马培钢**,用枪口顶着马培钢脑袋:“小子,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钱还是一粒花生米?”
自从跟上石冒逊,马培钢一直认为自己是天底下第二狠人。第一狠人自然是石冒逊,马培钢不敢僭越。可这种认识从今天晚上开始,便发生了改变:石冒逊固然财雄势大,手段毒辣阴狠,但比起李正坤这种直接、粗暴,几乎是摧枯拉朽似的强大与狠烈,似乎要略逊风骚,因此,马培钢服气地将自己的排位调整为第三狠人,石冒逊调为第二狠人,而第一狠人的位置,必须恭敬地奉送给如今拿枪顶着自己脑袋的凶恶太岁李正坤!
只要思想通了,便一通百通,马培钢发自内心地回道:“我要钱!”
李正坤收了枪,在手里捏了几下,将它还给马培钢。马培钢因疼痛不能站立,索性坐在地上。
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