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贴在他密硬的板寸短发之上:“心尖儿,你吓死我了!”
李正坤没象往日那样反身张开有力双臂抱住她,毫无动静,殷春素不解,起身扳过他身子,见他面如白灰,双眼微闭,一副已死掉的样子。她吓得鬼颜失色,眼泪如珠般掉下来,嘤嘤而泣。
“老子又没死,哭什么?”忽听李正坤低声道。
殷春素忙定睛细看,李正坤虽面白身虚,四肢无力,但的确气息尚在,并未僵死,不由转悲为喜,破涕而笑:“你可吓死我了,你要死了,丢下我们寡母孤女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再招赘一个年青力壮的鬼不就行了。”李正坤不怀好意地笑道。
“死鬼,才从鬼门关回来就开始不正经了!”殷春素笑骂道。
为了给李正坤调养身子,殷春素每天天不亮就去街上采买新鲜蔬菜、禽蛋精肉,回来火炒油煎、慢炖细煮,务求营养充足、均衡全面;再加时令水果、鲜奶香茗,日日供应,未曾短少;说话亦轻声慢语,走路做事缩手摄足,将个李正坤照顾侍候得堪比神仙,赛过皇帝。
每天夜里,李正坤都要到院中晒阳间的太阳,这才是他康复回血的关键。为了排遣作乐,他命殷家母女合力搬开倒覆在滕明头上的瓦瓮,跟他聊天戏耍。滕明早已适应了新常态,心里平和很多,跟李正坤及殷家母女能象邻居一样聊天说笑。
半年后,李正坤体内的血已回复得差不多了,身体一天天强壮起来,能自己搬开瓦瓮逗滕明说话。殷春素心中大定,身轻体快,喜形于色。
殷小丽脸仍时常没有好脸色,喜怒不定。有一次,滕明趁李正坤和殷春素回屋,问殷小丽是不是将夫婿让给她母亲了?殷小丽恼怒异常,提起脚来猛踢滕明的头,滕明不但不呼痛,反而哈哈大笑,说可惜他双手被埋在土里,要不然一定抱着她双脚狂吻。“**!”殷小丽嘴里骂,心头却有些喜欢,似乎滕明带给她的恶感突然间消失了。
一天,雷诛厉突然来了,手里提着两大包礼物,若在半年前,殷春素一定欢天喜地、受宠若惊,但自从李正坤去他家赴宴回来之后,殷春素对雷都头的威名和尊严便不再当回事,虽然无论她怎么问,李正坤都对那天赴宴的具体情形只字不提,但凭着殷春素的精明,猜也能将当天情形猜个**不离十,一定是这老恶鬼伤了她又有钱又健壮又年青的夫婿。
殷春素挡着不让雷诛厉进门,李正坤拉开她,将雷诛厉请进院儿。雷诛厉说家里酒席已摆好,特亲自来请李正坤赏光赴宴。一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