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叔在邑乡到底也算是一方人物了,有不少自己的熟人与渠道,知道的比孙诗珂这个守备夫人反而还要更多一些。
“这消息也是我千辛万苦才打听出来的。乔娘子莫要同旁人说。”昆叔最后压低了声音,“……看着大张旗鼓的在找什么京中贵人丢的东西,可私底下看着,约莫像是在借着这个由头找什么人。我们家三少爷名下那铺子,收得那东西,其实是一样有些相似的信物。”
乔画屏莫名心中一跳。
她顿时莫名有些,危险逼近的那种,脊背起白毛汗的感觉。
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这种预警式的直觉救了她很多次。
乔画屏定了定心神,低声问昆叔:“……你们铺子收的那东西,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昆叔点了点头,倒了一杯茶水,手指蘸了蘸,在桌上画了起来。ъìQυGΕtV.net
“是个玉牌,大致长这副模样……”
“确定吗?”乔画屏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处地方传来。
昆叔点了点头,乔画屏情绪掩饰的好,他没瞧出半点异常来,拿手把桌上水渍一抹,低声道:“是长这样没错。乔娘子也知道,咱们做生意的,对这种东西敏感的很。我画出来的,不说跟那玉牌十成十像吧,但八九分是没问题的。”
乔画屏极为冷静的点了点头,看上去没有半点异样。
甚至,她离开善医堂前,还语气温柔的同昆叔订好了过几日便给他送来近期的强身健体丸。
与往日并无两样。
然而,一直到离开善医堂,转过身去,乔画屏的神色立即就变了。
太阳炽烈,她却双手双脚都冷得如坠寒窑,整个人毛孔里都在散着寒气。
昆叔画的那个玉牌样式,她是见过的。
之前她在那个被人屠戮的小山村的枯井之下,找到白飞野的时候,他的襁褓里放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金锁,另一样就是非金非玉的牌子。
那牌子,跟昆叔在桌上画的八九不离十。
乔画屏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她正要去寻带白飞野去街边买吃食的腊梅迎春,却见迎春跌跌撞撞的从拐角跑过来,一见乔画屏,便哭着叫起了夫人,冲了过来。
乔画屏一整颗心止不住的往下坠。
“夫人!”迎春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费力的把话讲出口,“小少爷被,被官兵带走了!我姐姐,我姐姐护着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