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把铜板来。
数了数,只有二十三个。
单靠二十三个铜板,想带着四个孩子走完这条逃荒路,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只能在路上想法子挣钱了。
乔画屏忍着浑身的痛先去灶房看了看,心里大概有了数。
首先要整理的,定然是锅碗瓢盆。
这一路往南走,不知道要走多少天,这些做饭的家伙,肯定是要带上的。
还有,灶台旁还放着半罐极为粗糙的粗盐粒,窗梁上还挂着几串晒干的红辣椒,这都是好东西,乔画屏自然一并收拾了。
除此之外,便是灶房角落里堆着的小半袋糙米——是的,没错,这是他们全家最后的口粮了。
乔画屏冷静的想,若真的就靠这点东西,还去什么南方啊,去西天还差不多。
她又在家里转悠了两圈,倒还真让她又扒拉出些东西来。
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木梁上悬着的长长的麻绳,角落里乱糟糟堆着的油毡布,一把断了弓弦的木质长弓。
四个孩子站在院子里,满是戒备的看着乔画屏在屋子里进进出出。
“二弟,那个歹毒女人又要搞什么鬼?”
“不知道,先看看。”
“曜哥,昱哥,要是那歹毒女人还想把小妹给卖了,我们就跟她拼命!”
乔画屏这会儿正忙,也没空理那几个小崽子。
她先前翻出来的东西中,最让她感兴趣的,其实是那把断了弓弦的长弓。
这应该是几个崽子他们爹的东西。
乔画屏打算把弓弦拆了,再找人去买点牛筋,重新做一把弓。
说不得路上的吃食,就要靠这把弓了。
但乔画屏不曾想,拆弓弦的时候也不知怎了,手竟然被划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她只甩了甩,便依旧去忙着继续拆那弓弦。
乔画屏没有注意,一滴血,缓缓流入了她左腕上的玉饰。
那玉饰一看就是劣质玉,红线穿过简单的编了条手链,也不值几文钱,原主打小就戴在手上。
而乔画屏,在血与玉融合的那一瞬间,只觉得霎时间天旋地转,再睁眼时,看到的却不再是破败的茅草屋,而是一方四下里笼罩着雾气的奇怪地方。
这奇怪地方看着好似广袤的很,但绝大多处,都笼着蒙蒙的雾气,看不清真切模样。
唯有雾气中心的地方,清晰可见。
在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