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瞒我。这一月以来,你每日精神萎靡,我细问之下,知你夜夜睡于床榻之下。我曹家好歹是朝廷大臣,你身为司空长子,难道连区区一个败军的妇人都镇不住?”x33
邹元清被如此羞辱,脸色青红反复,手指嵌入掌心,浑不知疼。
她下嫁给曹昂,本身就是被狠狠羞辱一番,如今又被丁夫人当面指责,压抑心中的怒火腾腾往上涨。
“母亲,我们这是出于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又不是街上卖肉。”
曹昂本想出言解围,却越说越离谱,把她说成猪肉,这可不是羞辱是什么。
但她修养极好,强压怒火,淡淡道:“母亲大人教训得是,今夜我就与夫君同席共枕。”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丁夫人以为她服软了,撂下话道:“那最好。只要你尽到本分,替我儿开枝散叶,我曹家不会亏待你。若还有这样事情发生,休怪我刀剑无情。”
说罢,身后两名带刀侍女解下武器,拍在桌上。
“把这两副刀挂在房门外,让你时刻谨记自己身份。”丁夫人说后,带着侍女走了。
邹元清看着婆婆离去背影,将怨恨目光投到曹昂身上。
深夜,曹昂呆在书房不敢回屋,白日里邹元清的眼神太过冷冰了,让他不寒而栗。
“公子,夫人问您何时就寝?”
曹昂吓了一跳,心情忐忑地走回卧室,只见白天那两把刀悬在屋门上,不由发怵。
老娘真狠,难怪镇得住曹老爹。
“夫人,我进来了。”
曹昂鼓起勇气,小心推**门,只见邹氏身穿睡衣,勾勒出曼妙身姿,笑盈盈地坐在床边等他。
这笑容怎么让人后背发凉,一定是美人计!
但是,邹元清如此妩媚,明知是计,也在所不惜。
正当曹昂心神荡漾之时,忽然刮起一阵微风,传来清脆的金属声,地上无数影子摇曳,甚为诡异。
曹昂猛然抬头,只见屋里房梁上,赫然吊着数十把明晃晃的刀,刀尖所指,令人毛骨悚然。
“夫人,有话好好说,这是作甚?”
邹元清陡然变色,用冷冰冰地语气道:“母亲不是要振夫纲吗?妾身就以这满屋利刀,时刻提醒自己为妇之道。”
砰!
疯了,这简直是疯了。
曹昂毫不犹豫关上房门,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