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吓得差点把舌头吞肚子里。
她的咽喉,有一道深深的伤痕,伤口就跟怪兽的嘴一样张着。
“你……”我毛骨悚然,“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崔宁宁。”
她回答。
崔宁宁似乎很难受,两手扯着脖子上的伤口,开始往下撕皮。
我说你别撕,会痛。
其实我知道她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如今她所表现出的痛苦,其实是一种类似幻肢痛的感觉。
死后惊觉自己被伤害成这样,心情难以接受,我能理解。
可眼睁睁看着她把一块块皮肉撕下来,我没办法接受啊,这场面太血腥了。
本来还以为今晚上的差事很简单,谁晓得最后会因为一句多嘴的话变成这样。
崔宁宁一边撕扯伤口,一边问我:“我丑吗?我难看吗?”
我后退,摇头。
“要是不丑,哥哥你为啥躲着我?”
她伸出手臂,全是血,向我脖子掐过来。
我凑!
这还能让你给制住?
我举起左手,手腕上挂着雷击木手串呢,对她凶巴巴地说:“警告你啊,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吓唬我,老子是吓大的?!”
她被雷击木震慑住,停下来,开始捂着脸哭:“哥哥,我不想死。”
这话一出口,我立马心软了。
哎,我都不想死,何况她这如花蕾般的年纪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哄小孩似地哄她,“你先过来,别哭,仔细回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估摸着,这丫头新死不久,对一切都是迷茫的。
这事儿,得咨询一下刘文龙同学。
我就带着她,直奔刘文龙住处。
刘文龙住哪儿呢?
三合院。
他如今是沈旎的租户,一年租金五千块。
别以为便宜,平时沈旎家有任何体力活都要他去做,比如安装灯泡修理电器通马桶买个米面油啥的,甚至取快递这活儿他也得承担下来。
沈旎这丫头,压榨起人来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这大院子有个大铁门,晚上是关着的,我迈进门,跟崔宁宁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不如不要吓到别人等等。
起初她还回应,说着说着,听不到声了,我回头一看,她站在距离大门十多米开外,低着头瑟瑟发抖。
隔这么老远,我都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