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头发蓬乱,上面点缀着大块的头皮屑。
一回到家,他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抽烟,故意不搭理我们。
陈妈妈很尴尬,一个劲跟我道歉,又跟他介绍我俩。
“老师咋啦?老师我就得当神仙供着?你们来干嘛呢?你一体育老师,怎么管那么宽?”陈爸爸一句接一句地怼我。
我眉头挑了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暴打他一顿。
刘文龙看出来,轻轻握住我的手腕。
“尧哥儿,我来说。”
他转向陈爸爸,陈述利害。
本以为陈爸爸会就此收手,或者至少态度有所改变。
谁知道,他竟然只是冷笑。
“我们家的事不要你们管,你们要是没事,就走吧,不然我报警了。”
他居然这样吓唬我们。
我一看,他这么不配合,这屋子里也没啥特殊的,虽然有点阴森,却也是正常人家。
刘文龙给我使眼色,我知道他有话单独跟我说。
“那好,我还会再来的,希望你到时候改变心意。”
我站起身,和刘文龙一起离开。
金水镇虽然是个镇,但因为有2家大的工厂,还算繁华。
镇上也有三星四星的酒店,我们找了一家最好的酒店住下,今天暂时不能走。
今天的事办得比较郁闷,加上两个死者,都才不到20岁,非常年轻,搞得我俩心里阴影颇大。
开了房之后,我们找个小馆子,要了几个菜,几瓶啤酒,边喝边谈这件事。
刘文龙觉得,那个老头问题很大,眼神有点邪。
“他可能不光是牵线搭桥那么简单。”ъìQυGΕtV.net
“嗯,我也觉得,哪那么巧?两个人尸体都是在冰柜里找到,又都跟他有牵扯。那老头不会是凶手吧?”
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信。
别说一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就陈家女儿,他都未必打得过。
毕竟他年事已高,而且身体有点残疾。
由于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他40多岁就中过一次风,前几年又中。
大家都知道的,中风这玩意儿,上去两三次,人就活不成了。
现在那老头走路一瘸一拐,一只手跟鸡爪似的蜷缩着,日常功能都受限,何况是杀人这种事。
“这事儿难办哈,当事人住院,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