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棺材板斜对面,饭桌、地面和墙壁上,是一大片飞溅的黑色液体,好像墨汁甩到上面,屋子里有浓浓的腥臭味,看着十分恶心。
熬了一夜,血糖快把底线击穿,头晕眼花之际,接到杨晓玲的电话和沈旎的短信,都是问我请客。
我还是满开心的,毕竟有这么多朋友真的关心我。
“你还活着,真是太棒啦!”杨晓玲的笑声都可以把听筒击穿,“等着哈,我马上就到楼下了。”
挂了电话,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刘文龙联系,等到我下楼才联系上他。
“喂,文龙,怎么了?为啥不接电话?”
我急吼吼地问。
刘文龙的声音十分疲倦。
“尧哥儿,你没事吧?”他反倒是先问我。
“唉,我好得很,一言难尽,等见了再说,你咋啦?别说你受伤了。”
“我没事,没事,现在往你那里走。”
“好,我在这里等你!”
挂了电话,我把杨晓玲喊上来,一起等待刘文龙。
这房子应该是干净了,一种直觉,在这里呆着,我丝毫没有不适感,就是觉得装修真特么丑。
杨晓玲上来之后,我更是放松,倒是她,看到房间里这样那样,一个劲地惊呼,左拍照右拍视频忙个不停。
“我点头,尧哥哥你昨晚经历了什么?”
“说,你是不是跟鬼鬼们摔跤了!你好坏!”
“天呐,这个桌布绝对不能用了……”
我笑哈哈地看着她瞎忙活,只觉得外面晨曦灿烂,生活真美好。ωωw.Bǐqυgétν.net
还好她带来了肯德基的早餐,大概是怕我饿疯了,居然买了五人份,小油条又香又脆。
我们一边吃一边等刘文龙,直到中午十一点半他才现身。一出现,把我俩都给吓懵了。
刘文龙鼻青脸肿,黑眼圈简直比熊猫还凶。
穿着昨天的那件短袖衫,领口也撕破了,胸口有一大片鲜红的印子,明显是被打的。
还有手指,右手的小手指,居然肿成棒槌,事后我们送他去医院才发现,严重骨裂,带了两个多月的夹板固定。
他拎着自己的多啦a梦包,包带断了,站在门口惨兮兮,冲我们笑。
“我擦,龙哥你咋啦?”
我赶紧起身去迎接他,帮他拿包,杨晓玲也递给他湿纸巾,还贴心地递上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