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又把话题聊到棺材上。
杨老板喝了二两白酒,乘着酒劲儿跟我说:“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们是做二手棺材的生意。”
“卖给谁了?红棺材见过没?”我忙问。
他嘿嘿笑着,明显是喝大了,不听我的,只想自己说。
那行吧,你说你的,我捋线索。
“别、别急啊,就我们这条街,有一家算一家,没有不干这营生的。”
我一脑门黑线:“你们是真心黑啊,啥钱都敢赚。”
“嗨,你懂啥呢?现在原木成本多高啊,咱们国家又在搞环保,要节约生产不是嘛。外国就不一样了,他们棺材多,木头质量又不错,拿来二次开发利用嘛。不、不过……”
“不过啥?”
杨老板眼睛红彤彤的,正襟危坐盯着我,拍拍胸脯。ωωw.Bǐqυgétν.net
“不过,我虽然收二手棺材,却不卖给老百姓用,我都、都卖给家具厂,我这里的棺木,都是正宗的一手棺材,专门收木头打的。”
我从夫妻肺片里,挑了块牛肚,不够辣也不够麻,唉,想家了。
他说的话我倒是相信,不过真可笑,卖给家具厂做家具,和卖给别人下葬用的棺材,有区别吗?甚至更恶心!
但这些大道理我也懒得跟他说,杨老板要是不改,早晚会吃大亏。
我追问关于红漆棺材的事,他表示没收到过。
“我是没收到过,不过我听说了,有人见过……”
杨老板又喝了一口酒,我眼瞅着他更醉了,便拦着。
“别喝了,说正事。”
“你让他不喝酒,比让公鸡下蛋还难。”门口走进来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东西。
我扭头一看,是个身高中等,肤色苍白,戴眼镜,斯斯文文的小伙子。
我俩岁数能差不多大,他看着很清秀,有点瘦,穿白衬衫里面一件白色背心,胸口可见骨头一根根。
脖子上挂着吊坠,用红绳拴着,吊坠被背心盖住。
他好像是这店里的帮工,手里拿着一些扎纸人用的材料,门口停着一台电动三轮车,应该是他刚骑过来的。
“你好,你是……”我问。
“他叫杨光,是我侄儿,白天在我这里学徒打工,晚上送外卖。”
杨老板主动介绍。
“二叔,别喝了行吗?”杨光走过来,抢过他的酒杯,“明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