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台村参观完后,王成看着郑立军已经在深思了。
这种深思必然是对社会有益的。
在南红县的调研也没什么意外的事儿发生。
“这次调研太意外了,以前调研都是根据当地的安排,东走走、西看看,在村委会或者县里开个座谈会。现在一看,还是要深入到基层、还是要走到真实的田间地头去看看,才能发现最真实的农村现状。”
王成笑而不语。
“你们要有机会再来安昌,我让朋友安排你们以普通身份到农户家住上几晚,你们感受会更深,我们这样去调研,还是没人愿意说得太直白,效果还是不好,浅尝辄止而已。”
“好,有机会就有劳兄弟了。”郑立军变严肃了。
一天的调研下来,郑立军感觉很累,他才发现以前的调研太走马观花了。
吃完晚饭,俩人在安昌的街道上闲聊。
“王兄,我从毕业后,就进入到政研部门,一待就是二十多年,这期间,我参与了大大小小的文件起草不下几百次,我以前总感觉自己对农村的了解已经是炉火纯青、烂熟于心了。这一次,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太局限了。”
“郑兄,你不必如此,真的,毕竟你没有从小在农村成长过,所以不能完全地了解农村是很正常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很多东西不怪你,你们一下去调研,大大小小的干部早就严阵以待了,为什么?因为担心你们写的东西被帝都首长看到后会迁怒于他们,最后就变成了一场表演。你们要能看到真实的情况就才怪了。”
“那你觉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有的时候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一个糊弄一个呢?”郑立军很痛苦地问。
“我在基层干过,一个是为了担心被问责;另一个是担心个别事情暴露之后,被问责。”
“之前好几个省份不是呼吁要完全放开问责机制嘛?你觉得放开问责机制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郑立军来了兴趣。
“郑兄,你没有在基层干过领导,可能不知道一些情况。虽然目前的问责机制确实有很大的问题,存在着一刀切的局部不合理状况,但如果完全放开问责,那问题就大了!可能就会乱套了。问责机制虽然有些不合理,但毕竟是目前来说,就是一把尚方宝剑、就是紧箍咒,还是能起到很大的震慑作用。”
郑立军这会就像一个学生一般,听得很认真。
“王兄,你的实践功底很丰富,有空我们要多交流。”
王成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