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忧回到家中后,闭关了几日,想要稳定心神,全力迎战自己最小的弟弟。
这是家中早已议定之事,只等段家的婚事有个结果,只要段敏如没有进门,这场江家宗主的争夺比武就势在必行。
当时,江忘忧别无第三个选择,是以这一战他输或赢都区别不大。但现在不同了,这一场他一旦输了,就不得不…做点违反家规的事了。
江忘忧感觉,他是不是打开了某种新的思路?这究竟是拜谁所赐,他也说不清。
这就好比,以前他做事的底线,是江家的家规;而现在他的底线似乎下移了,若是为了某个未知的目的,让他违反家规,他好像也会去做。
但总是想着违规可不好,江忘忧还是希望能正大光明地获胜。
比赛前一日,江忘心主动来找了他。
“哥,你明天不会让着我吧?虽然我很想赢,但我希望你是全身心投入后输给我。”
“你放心,我不会作假。”江忘忧给他添了茶水。
“我说的,是你对我的负疚感。应该是十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午后,哥哥就如今天这样,喂了糕点给我吃,是吗?”江忘心面色认真,盯着哥哥的眼睛,问出来。
江忘忧放下茶壶的手在壶身上烫了一下,他稍微快速地收回了手。
“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
家中知晓此事的人很少,应该没人会到处去说才是,而且这事过去太多年了,现在也已翻篇。
“这重要吗?当初,哥哥本来是要承认此事,而后接受惩罚的,是吗?”
江忘忧低下了头,事实如此。那年的他是五岁左右,弟弟才刚能走稳,他觉得忘心非常可爱,在二婶出去有事时,忍不住偷偷喂了自己的糕点给他吃。
谁曾想,吃得开心的小娃娃,吃完后肚子就不舒服了,二婶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立刻抱了忘心去诊治。
之后,听说弟弟没有性命之忧,却可能会有其他后遗症时,江忘忧哭着去认了错,说是他喂弟弟吃的糕点。
听过此言的二婶,却坚称是忘心自己贪吃,才会中毒。
“忘忧,你是江家的大公子,你的言行都会被人关注,传出这种传闻不好。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是忘心自己吃的,还是你拿给他吃的,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最后,事情就这样被二叔和二婶压下来,甚至没上报给祖母和母亲。江忘忧因此逃过了一次家法,却背负了很深的自责,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