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不开口,那就由我们代劳了。经过云家这些年调查取证,段夫人本该姓董名静,她的父亲是董钧,母亲的确是童家的小姐。只是董钧和童小姐很早就决裂了,段夫人留在了董钧身边长大。”似乎为了推进事情发展,为首的少年如此说道。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段衍淡然问道。
“敝人朝阳云家宗主云敞的长子云探,向段门主问安。”男子不卑不亢简单行了个礼。
“小女子云英,也给各位长辈请安。”他身旁的少女跟着打了招呼,而后道,“不如请秋姨具体说说董家的情形,看段夫人是否能记起一二?”
她口中的秋姨看看庙中众人,抬头鼓足勇气继续说了下去:“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董家的家生奴仆,我母亲是小姐,也就是这位段夫人的乳母,我亦是自小照顾她长大的丫鬟。在我印象中,老爷是个脾气很差,总是板着脸的严肃的人,可面对小姐时,他就不一样了。”
董钧格外疼爱这个独生女儿,对她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可谓是宠上了天。对着女儿时,他总是笑容满面,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小秋因为自幼丧父,对此自然非常羡慕,可她母亲则总是摸摸她的头,说小姐也很可怜。
“应该是在我十五岁那年,小姐大概是十二三岁,随老爷外出归来的小姐,好像是心有所属,一直在说那次外出见到的男孩。我自然听到了一些,说是那孩子长得好看,性子又温和,实在是招人喜欢什么的。我本来很为小姐开心,母亲却从那时候开始就愁眉不展。”
这一回,哪怕是心爱女儿的请求,董钧也犹豫婉拒了很久,直到近半年后,实在被缠得不行,他才答应了。就是在这时,母亲突然告假,带了她回家,又不知从哪弄出两具尸体,还放火烧了自己家,带了她逃跑。
“虽然母亲早就说过想离开董家,但我没想到,会是在那时候,会是用那种方式。因为当时,母亲本已为我说好一门亲事,是常到董家帮工的一个长工。我们当时走得匆忙,应该说就是逃亡,母亲一路带着我东躲西藏入了关,之后也一直小心谨慎。”
事实证明,这位章嬷嬷很有先见之明,正是拜此所赐,她才能和女儿逃过一劫。
“当时我不太懂,母亲临时前才告诉我,我们走后,董家就被人灭门,除了老爷其他人一个没剩。我还感慨小姐命苦,母亲才告诉我,老爷应是为了隐瞒小姐的身份,才自己做了那些事,是为了杀人灭口,好替小姐改头换面,让她能心想事成。”
那位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