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行,二叔并不赞同,他却还是成行了。
或许,长辈都是为了他们好,但他实在无法如好友这般,坦然说出要听从长辈之命。
“其实,你不用那么在意,顾兄跟我独处时,是有分寸知进退的。去年去关岭前,我就曾与他同行数日,并无任何不妥。”最后,他这么劝了一句。
“此一时彼一时……”莫无妄冲口说出这句后,吞回了后话。他现在看待这位好友,也早已与去年不同,甚至与年前在虎口重逢时,都大不一样了。
至于那姓顾的,这次他去到金陵之初,恐怕还没有现在这么深的执念。说来莫无妄感觉自己也有责任,那次水下那个误会,直接引发了顾尹昭的自曝。之后发生的所有一切,一直在不断加深三人之间的羁绊,也加重了他和顾尹昭的邪念。
只要忘忧还在他们身边,莫无妄就无法放松警惕,他自己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顾尹昭却没有底线。他至今还记得,玄苍宫上江家提亲那场闹剧,当时对方就多次强调过,他是邪魔外道,做事不会以常理来衡量。
前几日的以身试毒也算在内,顾尹昭这个人,一旦想做成某件事,便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莫无妄真不敢想,若是他不在身旁盯着,顾尹昭会做出多**的事。
这句提醒了江忘忧,他没再多劝,觉得莫无妄一起去玄苍宫的确更好些。
另一边,甥舅二人吵得很厉害。
最初赫希问起忘忧的事,唐拓他们就询问过顾尹昭,他拿话随便应付了表兄弟们,倒也没人多想。
刚才就是话赶话,但也是他的真心话,顾尹昭并不后悔说出了口。
“你再说一遍,你什么是认真的!你是顾家的独子,你想怎样?是我和你姐太宠你了,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吗!”唐坤怎么都没想到,外甥坚称他就是想娶江忘忧,并不是玩笑话。
“你们宠不宠我与此事何关?我又没说不给顾家留后,我只是想娶自己心爱之人,这也不行吗?”
唐坤怒不可遏:“什么心爱之人!江忘忧是个男子,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你听听自己口里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顾尹昭头往旁边一扬:“我听得清,又没聋。舅舅,这事你不用劝,反正我认定了他,不打算改了。”
“认什么定!你发痴人家江公子还没疯,就算你一头热,这事也是绝无可能的!何必做这种蠢事,惹恼了江公子,连朋友都做不成才好吗?”唐坤不是不晓得这个外甥的性子,退而求其次换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