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桑邑准备敲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咳。
“你们是何人?为何跟踪我村子里的孩子。”声音有些沧桑,听起来是一位长者。
桑邑回过头,身后的人竟是早上看到的那位长者。
“您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吗?”桑邑立刻问道。
面对这样的询问,长者摸了摸下巴上的长胡子,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们来村子里所为何事?”
“村长,这个村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要寻找那赤铜环,而且整个村子的人怪异的很,明明可以随便走出村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规定,不取回铜环便不能出镇子?”桑邑一连问了很多问题,让村长反倒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
“年轻人,你可知这村子的来历吗?”长者缓缓说道,但目光却停留在了桑邑身边的猫儿脸上,猫儿看着长者也是一愣,接着躲在了桑邑的身后,微微的探着头,似乎很害怕村长一样。
“不知村长可否告知?”桑邑客气的说道。
“这里的居民曾经都是泷山很优秀的锻造师,大多都来自三大家。”长者说道。
“既然都是优秀的锻造师,为何这村子里所有人都要锻造这些东西?”桑邑指着路边那些诡异的罐子,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锻造的人所造之物。
“他们都是因为黎家古锻派的术法变成了这般模样,说他们活着,但却如同死了一般,如今你看到的模样已经是他们最正常的样子。”长者说道。
“什么意思?”桑邑不解,若说这些人不正常,的确有些怪异,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来看,每个人好似都很疲惫,并且惧怕着外面的世界,却又好似向往外面的世界,充满了矛盾。
“百年前,黎家的一本古锻派书籍从黎家古楼流传了出来,无意中辗转到这些人手中,他们按照上面的说法锻造铜器,可未曾想,这锻术古籍上的东西竟是夺了他们作为人的本能,这些人锻造完书籍上的器物后全都变得疯疯癫癫,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全都聚集在这个村子,又好似画地为牢一般,他们一边渴望走出村子,又一边惧怕外面的世界,并且不停的锻造器物,好像那是他们唯一执著的事一样。”长者指着那些罐子又说道:“但他们锻造出的东西,全都是你看到的那些。”
听到长者这么说,桑邑只觉得背后一冷,那些诡异的铜罐,仿佛刹那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古锻派的书籍,怎么会有让人变成如此模样的锻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