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藤蔓花盛开,从红色雾气中,黎追一席白衣,缓缓的走了出来。
不知为何,这次面对师父,桑邑却不如往日那般轻松。
“师父,我在炤云国石窟中见到了一幅石刻,上面绘着一个手持六角古铜盒的男子,不知师父可认识他。”
“是我的一位故人。”没想到这一次,师父他回答得倒也干脆,看着桑邑手中的铜镜,继续说道:“你见到那些人了,对吗。”
桑邑点了点头。
“我不是黎追。”
师父终于开了口,他站在桑邑的身边,目光始终停留在葵秋镜上,他伸出手,用手触碰了一下镜子的边沿,那镜子随即发出淡淡的红光,与他周身的红光交相辉映。
“怎么会,可你明明对黎追的一切都知晓,甚至连黎追的锻术也……”
“自混沌初开时,我便是依附在这上古黑铜中的灵体,没有名字,没有形体,只有一抹残识,是黎追发现了我的存在,将我留在身边。”说道这里的时候,他苦笑了一声,目光好像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和黎追那家伙,当真不太合得来。”
“黎追他不爱说话,我记得他整日都喜欢呆在那土窑做那些毫无意义的器物,一待便是一整天,我虽为灵体,却时常却打扰他,他嫌我烦,便会给我讲那些锻造铜器的窍门,喋喋不休。”
“那时的黎追,该是很喜欢锻造术了吧。”
“何止是喜爱,已经是痴迷了,对他而言恐怕什么都比不过待在土窑,就像传说里那般,黎追他是当之无愧的神锻。”说道这里的时候,师父的眼里满是光芒:“可他……终归还是太善良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眼里的光刹那间湮灭:“他是黎家捡回来养大的弃婴,在族中原本没有什么地位,甚至连普通弟子都勉强才能算上,就是这样的他,却别牵连到了家族斗争中,靠着他对锻造手艺的了解,一步步走上了族长的位置,那时三大家族争端肆起,他国也有来犯,就算黎追不愿,也有族中长者连连让他锻造能够杀人的器物。”
“然后呢?”桑邑追问道。
“我与黎追做了约定,我化身在十二件古铜器中,帮助他平定战乱,而他愿意为我奉上他的魂,战乱停止的那一天,也是我与他一同湮灭的那一天。”
“为何要如此。”桑邑不解。
“上古血锻之术,原本必须用人血来做,可黎追他不愿,所以便用此法,牺牲他自己,来保全他的子民。可谁知,他有此大义,却还是残杀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