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泷山就由三大家组成一个整体,其中除了何家与黎家之外,就剩姓孙一脉了,据泷山历史考究,孙家在泷山的势力并不算大,既不牵连黎家的血锻术,也不沾染何家的秘术,相反有着自己独特的解咒术,此种解咒术,专门针对的便是血锻术,但孙家有个传统,在族长正式接手家族前,身份是绝对保密的,除了长老们,本家弟子一概不知。而且历代孙家族长的记忆都十分超群,几乎过目不忘。
“早些年,孙家家族内出现了一枚黑铜罐,据说是家中一名顽劣孩童将其寻得的,后来那罐子便不知所踪,如果没猜错,那枚存放在孙家的黑铜罐就是十二古铜器之一的黑沼罐吧。而那个意外寻得此罐的孩童,便是你,泷山孙家族长孙齐。”
孙齐竟是泷山孙家的族长?他不是说他是孙家的弃徒吗?
而且孙齐在黑沼山上寻得的那个黑铜罐,竟然也是十二古铜器之一,这也难怪他会见到黎追,若真是如此,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日在古楼,孙齐也能见到魂体的黎追了,黎追当时也说过,只有与十二古铜器做过契约的人才能看到他。
原来如此,那日孙齐在生死一线之时,便与那黑沼罐结下了契约,所以他才活了下来。桑邑不由地想到,这一路上,孙齐的表现的确有些不同,起初在泷山便悉知血锻术,再到后来他们遇到的种种事,包括今日在石窟中解开门锁时表现的得心应手,种种迹象都在说明,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孙家弃徒。
只是没想到,自己一直百般信任的伙伴,竟也瞒了自己这么多的事……
桑邑虽没有埋怨他,但心中也一时难以平复。
“不愧是孙家最年轻的族长,有魄力,有胆识,有能力。”奚文国主接着又说道:“可为何,你不在泷山好好管理你们孙家,反倒来我炤云国,所为何事?”
“不愧是炤云国国主,连我孙家的事都知晓。”原本以为孙齐会绝口否认,却没想到他却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泷山孙家,一向行事低调,的确很难察觉,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从你在镇上打听孤的时候,你便已经暴露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虽为孙家族长,但来你炤云国无非是帮我兄弟寻十二古铜器,别无其他目的。”孙齐说道。
“哦?”奚文国主只是轻声疑惑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知国主可还有疑惑?既然国主已经拿到了石剑,是否也该放我们归泷山了?”孙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