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变回了模糊的模样。
“桑邑,怎么了?那老人家说了什么?我看你刚才说他们是黎家的人?什么意思?”孙齐连忙追问道。
“我刚才看到了上古时期泷山黎家的人,他们都是作为血祭,依附在六角古铜盒上的死魂。”桑邑说道。
“这黎追当真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族人都不放过,难怪当年那么多人都畏惧他。”旁边的老鱼说道:“也难怪会有何宇辰那样的家伙去效仿他。”
“不是这样的。”桑邑定了定神,刚才发生的一切恍如一场梦,老人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
“桑邑,你怎么还帮这种人说话,黎追他根本就不是好人,连族人都杀,他的手里沾满了多少无辜者的血。”老李也看不过去了,光是凭借手刃同族这一条,足以。
“不是的,黎追他是我师父,也是泷山的神锻,而且,那些族人也说,是他们自愿献祭……”说道这里,桑邑发现老鱼他们看自己的目光十分诧异,并且还带有一丝的厌恶,就连孙齐也冷冷的站在一边,等着桑邑继续说什么。
从始至终,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相信着师父,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背后袭来,这世上,哪里有人会自愿献祭铜器,更何况,那些被献祭的人,老少皆有,他甚至依然能想起,那个躲在老者身后的小孩,懵懂的眼睛,甚至才刚刚开始去了解这个世界。
师父的身影也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个教导他制作铜器,在竹屋里与他谈天说地的人,那个会望着一盘棋局回忆故人的人……
“师父他……”桑邑原本想说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行了,别管这些了,黎追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他不过也是一抹残魂,能有多大能耐,照样不是被桑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酒葫芦说道。
“的确,这世上,怕也只有桑邑能将这黎追之魂玩弄于鼓掌之间了。”勾子说道,“若说这泷山锻造师里最厉害的,我敢说桑邑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甚至连老李也没有在多说什么,默认了老鱼他们的说辞。
而孙齐,难得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看着桑邑,这是这么久以来,他是最安静的一回。
桑邑的脑袋嗡嗡作响,不知道为何,他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不是因为称赞,而是感觉到一股寒意,一股令他动弹不得压迫感,连遇到那些巨兽怪物时他都没有如此害怕过。
师父……是真的吗,你真的不知道你族人之死吗?古铜器明明是你的所有物……你